谢梦渔二话不说,揪着他的耳朵,开始数落:
“还知道回来啊!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你知道娘亲有多担心吗?”
兰疏影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反抗。
只能乖乖地听着娘亲的训斥。
这时,兰亭胥领着凤昭,慢悠悠地走过来。
见此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谢梦渔瞪了他一眼,“都是被你惯的!”
子不教,父之过!
千错万错,都是当爹的错!
兰亭胥身体一僵,笑容消失术。
已老实,求放过!
他把折扇别在腰间,挽起衣袖,揪住兰疏影的另一只耳朵,笑眯眯道:“夫人,小心手疼,让为夫来教训这个逆子!”
顿时,院子里开始上演男女混合双打。
“娘亲!别打了!”
“呜呜,爹!你真是我亲爹……
兰疏影的哀嚎声、讨饶声,此起彼伏。
场面混乱,氛围却格外温馨。
凤昭看着庭院里闹作一团的一家三口,有些羡慕,心情不免低落。
如果爹爹和娘亲还在……
这时,出完气的兰亭胥又恢复成了温文尔雅,行至凤昭身前。
“听疏儿说,你有要事要和我商议?”
凤昭观察着他的神色,一字一顿吐字清晰:“魂印术。”
兰亭胥原本的淡定从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瞳孔急剧收缩。
凤昭含笑瞥向兰疏影的丹田位置,眼神莫测。
兰亭胥抿紧嘴唇。
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为错愕、警惕,眉头紧锁,斟酌着试探:“你是阵法师?”
凤昭点了点头。
“略懂一点。”
兰疏影揉着发胀的耳朵,龇牙咧嘴地走过来:“爹,小凤,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魂印术?”
他瞪圆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透出几丝清澈的愚蠢。
谢梦渔看着自家的傻儿子,神色复杂。
很明显,这一家三口,只有兰疏影这个憨憨是蒙鼓人。
凤昭说道:“十日前,魂印术失效。仓促中我只来得及加固封印,这才没让残魂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