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逆天而行,必将自食恶果。”
施母流露出怀疑的神情,她本就是个迷信的。
况且‘兴顺牙行有个看相看风水很准的小娘子’,这事已经严州城内人尽皆知。
施母早已认出顾兮兮的身份。
眼下顾兮兮说的话,她不得不在心中掂量几分。
然而想到柳月言许诺带过来的丰厚嫁妆。
施母咬牙。
“难道你说的就一定准?”
“呸!老娘还偏不信这个邪。”
施母推开顾兮兮,扬长离去。
顾兮兮没追上去,她转而看向李安言。
只见李安言又是吐出一口鲜血,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安言——”顾兮兮唤了一声,走上前拉过来李安言手腕,为她把脉。
脉象很是薄弱,郁结之症浓厚。
顾兮兮蹙起眉头,这病,有些不好治。
她长叹口气,“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顾兮兮架起李安言,带着她下茶楼,上马车,将李安言送回她的厢房里。
望着躺在床榻上,脸色煞白的表妹,傅楼几分担忧。
“顾小娘子,安言她如何?”
顾兮兮蹙起眉头,欲言又止。
“安言这病来的急又凶,不过有的治。”
“就是需要一方药引子,怕是不好弄到。”
“什么药引子?您尽管说。”傅楼急促问道。
顾兮兮长叹,“她这是害了相思病,为情所困,心头郁结。”
“这病若是拖下去,怕熬不过十天半个月,人就得香消玉殒。”
“那药引子,须得心上人心口往上三寸的心头之肉。”
心头肉!傅楼惊诧。
“这”他有些犯难。
表妹安言的心上人么?
傅楼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可那人,倒也算是他的好友。
倘若换做其他人,他早已亲自动手,将那心头肉给剜来。
可为什么偏偏要是施文轩?
傅楼望向床榻上陷入昏迷还在喃喃自语叫着某个人名姓的表妹李安言。
他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