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严不是很明白的抓了抓头发,一脸为难的说道,“听不懂啊,不过不管啦,听你得总是没错的。”
他将苏望重重的丢到了大门边。
站了一会后,苏家的马车到了,下车来的苏管家看到苏望,还来不及欣喜,就叫那一脸又青又白的脸色给弄蒙了,叫车夫帮着将人抗上马车后,向鄞爷同阿严一拱手,急急的离去。
这时,盛府的灯火刚灭,苏府的灯火,同百姓街上一大夫家的灯火,却一夜通亮。
苏大爷等人方才躺下,就叫苏管家带回了奄奄一息的苏望这一消息给惊醒。
苏家的众人围在了苏望的床前,看着他吐的奄奄一息的样子,急切的出声问大夫,“如何了?”
老大夫一脸茫然的摇头。
苏五爷一惊的开口“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大公子这症状有点奇怪,他体内有两股气息正在互相冲撞,这是极为伤身的,所以他才会痛苦的又疼又吐,但是从他脉象上看,之前所中的蛊毒似乎正在微妙的变弱。”
“以毒攻毒。”苏宇步入院中,抓过苏望的手给他把了下脉,很是疑惑的挑了下眉。
“六弟?”
“阿望没事。”苏宇放下了苏望的手,凝思着说道,“等他抗到天明时,估计体内的蛊毒就消得差不多了。”
苏老夫人看着孙子变得又虚又白的脸色,气恨不已,“这盛世子也欺人太盛了,回头定要叫你们父亲到皇上面前去参他一本。”
大爷备觉头疼,“母亲,你莫要瞎说了。”
参盛世——
五年来,参他的官员,有哪一次成功过了?
反之,在朝廷会议上,叫盛世直接闹得难堪不已,羞愤的回家吊死过的倒有几个。
苏六爷叫众人莫要管苏望,走出庭院问苏管家,“你们在盛府找到阿望时,盛府的人可有说什么?”
苏管家摇头,说了下当时接人的情况。
“只有一壮汉和一小哥。”
身后,苏大爷同苏五爷走了出来,皆疑惑的将他瞧着,问,“六弟,你怎么了?”
苏宇回身望着两位兄长,一笑的仰头去望星辰:“不,没什么——只是好奇,盛十怎的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阿望。”
以他的性子——
没一刀将苏望砍了就算了。
居然还叫他喝下了解药。
苏五爷眉眼带着疑惑说:“许是因着那份契书?”
“嘛……”苏宇啪的一身展开扇子,唇角微勾,“姑且这么想吧。”
——而盛府那边的。
苏锦熬了一夜,终于出了房间。
侯玉拉着威虎下了一夜的棋,也守了一夜,见门开了,立即起身过去心疼的问,“累着了吧?”
“还好。”苏锦语气轻松的道,“当苏家的姑娘,熬夜不说是家常便饭,但一年到头也有那么几月。”
侯玉莞尔的一笑,向门内看了去,那太医早已累的倒在了地上——
“走吧,去见盛世。”苏锦长吐了口气,表情有点儿不好。
侯玉看在眼底,隐有猜测,微微的一点头。
威虎见状,早已见怪不怪了——
自己独个儿,慢慢的将棋子收拾好。
客院里——
因为将主院让给了柠乐,盛世眼下居住于这院,侯玉夫妻找来时,他正慢慢的往池中给鱼儿撒吃食。
一大把一大把的——
侯玉见得池中那些鱼儿鼓鼓的肚皮,手中的扇子无奈的啪的一下,打在额上,提醒,“你这么喂下去,盛府今晚可是鱼宴全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