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永璂,你醒了?”一道着急又带着隐隐颤抖的声音传永璂的耳边传来。
永璂慢慢的苏醒过来,轻颤翦羽,映入眼帘便是他即熟悉又陌生的额娘。
“永璂,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拉坐在永璂的身边,扶起他,拿着琴师递过来的水,喂到永璂的嘴巴,让他干燥的唇滋润一下。
“额娘,这是哪里?”永璂喝了几口水,声音沙哑,双眼无神,略带迷茫的望向那拉。
“这是白龙寺,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还可以适应吗?”那拉心疼的摸了摸永璂的额头,又一次问向了原先最关心的问题。
“还行吧,就是头有点晕晕的,额娘。”永璂抬手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略带疲惫的道。
“头晕?大师,永璂他。。。。。。”那拉听闻永璂头晕,立即紧张的转向了后面,像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师求解。
“施主,稍安勿躁,太子殿下头晕,我们该庆幸才对。”佛慧安抚的朝那拉笑笑。
或许是佛慧的眼神太过温和,又或许是佛慧身上过于平静的气息,那拉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却依旧掩不住焦急的眼神。
“此话何解?大师,永璂现在的身体不舒服,这有什么好庆幸的?”
“施主,放宽心,太子殿下之所以受影响,必是因为魔根还没彻底控制住太子殿下,这岂不是一件好事?太子殿下只要在这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心中无明显的邪念,达到身体的平衡,自然不会有事了,毕竟,太子殿下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大师说得对,只是,大师,难道要永璂一直待在这里吗?不能离开白龙寺吗?”
自家的孩子要一直留在白龙寺?那岂不是就像和尚一样?这行吗?
“施主多虑了,您放心吧,太子殿下只要在本寺住一年即可,以后,只要不再易怒、易躁,更不可轻易动杀气。”
“不要轻易动杀气?可是他是。。。。。。”一直站立在旁的琴师听闻,想到永璂的身份,不禁皱眉插嘴。
“五年,最迟五年,只要过了二十,太子殿下可以算是渡劫成功了,到时,谁也无法再轻易的可以控制太子殿下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渐渐缓下心的那拉突然紧张兮兮的皱眉问道“若是那人找来该如何是好?那人本事如此强大,这回若不是大师相助,我等恐怕。。。。。。”下面的话,虽然没说,但佛慧岂会不知。
“无事,老衲虽然没多大的本事,但是,保护殿下一年不被那人知晓行踪,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那人现在也没空来找殿下,他恐怕都自顾不暇了吧。”
佛慧神秘的笑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大师了。”
那拉安心的点了点头,眉宇间的阴郁终于散开了。
“善哉!善哉!既然太子殿下已经醒了,老衲告退。”
“大师慢走。”那拉和善的向佛慧点点头,同时看了琴师一眼,琴师眼见那拉的眼神岂会不明白。
只见琴师说是要送大师出门,但到了门口也没有回去,反而替那拉他们开了门,自己与大师一起离开了。
那拉缓了口气,慢慢的走到永璂的床前,心疼的摸了摸永璂的脸蛋,凑到永璂的面前,额头抵着额头“永璂,大师的话你也听见了,额娘知道你心里的痛、心里的怨,都是额娘不好,是额娘的错,但是永璂,为了你自己的身体,你就答应额娘,安下心来,不要总想着报仇的念头了,好不好?”
那拉语重心长的道。
“小燕子已经死了,令妃也已经死了,剩下的这群人,除了五阿哥和皇上以外都对你无法造成威胁了,额娘不知道你跟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至她们于死地不可,但是额娘知道,你是为了额娘,所以,永璂,就当是为了额娘,你就克制一下自己,好吗?”
“永璂,你有在听额娘说吗?”那拉拉开了与永璂的距离,看着精神恍惚的永璂,不禁生气的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
永璂低着头,眼神涣散,声音暗淡。
“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那拉不解,奇怪的看着永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