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有问题。&rdo;耳边,风澜的呼吸蓦然急促起来。
叶承欢瞬间抛开一切拿他打趣的念头,也皱眉研究起来。难道酒里头有问题……不,不可能,他明明也喝了,还有其他的师弟喝得又岂止一口两口,却只有风澜一人中招,这是为什么?
蓦然间,他感觉到那被自己放在胸口的断缘瓶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晃得他心口一阵火热。不管怎么样,他和风澜都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
&ldo;小柳!&rdo;他赶紧唤过来一个年纪大点的师弟,让他在这里招呼着其他师弟,自己则以风澜醉了酒为借口,把那人往身上一背,就向着这客栈的二楼跑去。背上风澜的皮肤滚烫滚烫,宛如火浆烈焰,绝不是醉酒那么简单。
此刻若是饱读杂书的长微在这儿,或许能明白一二。可惜叶承欢却是个除了修剑,其他东西一概不爱的人,他现下真可谓手忙脚乱,怀里的断缘瓶几次三番地想从衣服里蹦哒出来,又被他强行按了回去。
有一种直觉告诉他,风澜变成这样,可能和他的断缘瓶有关系。
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他刚刚将那根来之不易的头发给扔进去。当时这该死的瓶子没任何反应,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被无良奸商许长微给坑了,只是如今这有反应是有反应了,但反应也太大了吧!
他把风澜带回自己房间后,把门一关,又把人往床上一放,就赶紧从怀里取出了那个闹腾的瓶子。在看到那里头的景象时,他的双眸猛然睁大。
一簇火苗正在瓶底熊熊燃烧,飘摇一瞬,又自动形成了一个小圈,将那根细小的发丝包围在中间。
叶承欢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那边的床上已经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将断缘瓶随手丢在桌上,转过身去看风澜,那人面色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他犹豫半晌,用手碰了碰风澜的额头。果然,他的额头也如同火烧般灼热。
&ldo;风澜?风澜?&rdo;叶承欢有点手足无措。他真担心这样烧下去,风澜会把脑子给烧坏了。在上楼之前,他本打算去找崇延长老来看看风澜的情况,只是此刻他却发现,不能找啊……这种样子,绝对不能找啊!
&ldo;我我我……我……&rdo;叶承欢已经紧张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哪是什么断缘瓶?分明是结缘瓶啊!
风澜即使神志不清,也似乎知道了自己此刻这副模样代表着什么,他紧咬着唇瓣,尽量将那抹令人羞耻的声音压下去,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ldo;你……走……快走!&rdo;
叶承欢的确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只是在他即将要拔腿跑的前一刻,他看到风澜向来冰凉的眸子变得无比炙热,十根白净修长的手指也深深扼入被褥之中,指甲缝竟缓缓渗出血来。再去看断缘瓶时,他的心脏竟停跳了一瞬。
那根头发已经被烧断了,不是烧成灰烬,而是断成了极为平均的两截,可怜兮兮落在空荡荡的瓶底。
荒谬的红线终于消失无踪,可是,他自己的心里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吗?
风澜的眼睛终于不再像以前刚才那般可怖了,被泪水洇润过后,变得小鹿一般楚楚可怜,巴巴望着他的身影,在他抬起头时,眸中神色又瞬间改变,冷冰冰地道,&ldo;不是要你……&rdo;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叶承欢人依然站在原地,但他的外袍,腰带却已经尽数被扔在了地上,而且他的手不断下移,竟然还在解衣服。
在风澜看来,他的神色平静自然,甚至有点冷酷,不像是为了救他而脱衣服,倒像是脱衣服准备睡觉。然而,只有叶影帝自己知道,去他的冷静,腿和手都根本哆嗦到不行好吗?!但电视剧上要想解春药不都这么干的吗?罢了罢了,都是男人,矫情什么,老子豁出去了!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继续脱,只是还没等到脱裤子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大力拉到了床上,背部重重砸在了床褥上,砸得他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也不知风澜是不是还有点意识,虽然拽他时粗鲁得像野兽,但当他的唇真的落在自己嘴角时,叶承欢竟觉得比他方才的动作要温柔多了……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他就不这么想了。
&ldo;混蛋风澜!你往哪儿按?!&rdo;
&ldo;许长微!老子这回可被你坑死了!&rdo;
听到这句话,风澜蓦然垂下头,狠狠咬了一下他柔嫩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道,&ldo;不许……叫别人的名字!&rdo;
委以重任
&ldo;靠,疼……疼……疼……&rdo;当叶承欢感觉自己的唇上已经一排齿痕时,方才的大无畏精神顷刻间烟消云散。作为一个在耽美圈混过的男性作家,写那些所谓的床戏时可以顺手拈来,但真要他亲自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可就太可怕了。
更何况,还是在下面!
&ldo;疼?&rdo;风澜的欲望竟然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闻言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就在叶承欢以为他已经差不多要清醒的时候,他竟又把唇凑到他的眼睛旁,伸出湿热的舌头舔了舔他眼角旁的泪痕。
叶承欢:&ldo;……&rdo;
风澜皱了皱眉,&ldo;咸。&rdo;
叶承欢稳下心神,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这种温度,就像要把这个人都烧掉一样,他的心里忽然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也不知是担忧自己的处境,还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