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亲自下湖打捞。
没有人劝得住他,爷爷不在了,阮南枝消失了,也没有人再管得住他。
现在,他听不得她出事的消息。
秦泽于心不忍,可又不得不说,“少夫人……”他及时改口,“阮小姐,和小周总在一起了。”
据说,他们同进同出,手牵着手。
自家少夫人,还会倚靠在小周总的怀里,很是亲昵。
印象中,少夫人和总裁,没有过这样的温情时刻。
早些年,总裁总是不冷不热的。
再后来,少夫人心冷了。
秦泽看见手下发来的照片时,竟有些替少夫人开心。
只是又心疼自家总裁。
怪总裁不懂珍惜,也怪命运弄人。
秦祁川高大挺拔的身躯陡然僵住,一瞬后,他继续往停车场走去,步履平缓了下来,好似与平常无异。
极轻的两个字落入秦泽耳里,“挺好。”
秦泽不知该如何劝。
秦祁川临上车前,盛夏独有的暴雨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他眼睫和发梢都沾了雨珠,上衣被浸湿,一团一团的雨水晕开,他仿若未觉,坐进车里,看不出情绪。
他哑着嗓子,“回家。”
司机从善如流地往老宅方向开去。
又听身后传来三个字,“回月湖湾。”
司机一怔。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秦祁川的神色,在十字路口调转车头。
雨还在下,敲打在车身上,秦祁川却觉得依旧是砸在自己身上。
一点一点的,将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衿贵,一寸一寸地浇熄。
车子停在月湖湾别墅院内,还没等司机撑伞,秦祁川已经无视雨势,阔步下了车。
再踏进这栋别墅,踏进他和阮南枝的婚房。
他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怔忡。
仿佛,就在昨天,他应酬喝了酒回来,阮南枝还会在听见动静的第一时间,迎出来,扶着他去沙发上。
悉心给他煮醒酒汤。
“少爷,你今晚不回老宅吗?”
刘婶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啪”地一声,灯火通明。
秦祁川被灯光刺得眯了眯双眸,“嗯。”
“哎哟我的天,怎么一身都是湿的,快上楼洗个热水澡,夏天感冒了最难好!”
刘婶是秦家的老人,在秦祁川面前,是佣人,也是半个替他操心的长辈,催促着他上楼换洗。
秦祁川没说什么,微微颔首后,只身上了楼,坐进临窗的沙发里,点了根烟。
什么都没变。
她走了,他也走了,只有刘婶还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