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逢年过节还是会提着礼品来看望他们的族长,顺便再提两句张家的复兴大业。听起来让我总觉得他们的脚底板该不会都一只刺了“反汪”,一只刺了“复张”。
我的肺已经好了很多,跟小花、胖子他们一起聚会的时候,闷油瓶也不拦着我喝酒了,只是不许超过三杯,烟是完全不准我再碰。我都依着他,算是彻底戒了烟。
这年中秋节,坎肩给我送来了两盒月饼。
我先说你小子怎么学会给东家送礼了。坎肩忙摇头,说这是我爸妈做了让他给我送过来的。
我看着月饼没说话,闷油瓶把月饼接了过去。我听见他说,“今年回去过年吧。”
我点点头。两年了,我爸妈还是让步了。我的确很想和他们再在一张桌上吃饭,带着闷油瓶一起。
忘了说秀秀。秀秀去年嫁给了一个教授,好像还是哪个大学的青年才俊,今年八月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认了我和小花当干爹。
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我突然想到去年收到小张哥发给我的张家年会电子邀请函、去参加张家年会的事。
张海客和小张哥对他们的复兴大业很有信心,虽然他们什么都缺,但他们有的是时间。我去见识了他们老年人准备的充满古代妓院花酒感和路边胸口碎大石感觉的表演节目。张海客在发言的时候展示了他们和几个国外国家商谈合作的事情,张海客跟一帮外国人交流完全无障碍。
我问闷油瓶,“小哥,你也会很多国外语吗?”
闷油瓶点点头。
“你能不能说两句给我听?”
他看向我,就是同意了,我心想闷油瓶会德语、英语、梵语、粽子语、方言,还有什么?
“小哥,你说一句法语吧。”
闷油瓶想了一下,说了一串话,我反正没听懂。
“什么意思?”我问。
闷油瓶不说话,小张哥的位置离我们不远,面色复杂的看向我,我转头去看闷油瓶,发现他居然不见了!
我暗骂一句,正要去找,小张哥拍了我的肩膀,把我抓住,一脸舍身取义的样子,“没想到族长表面上寡淡,凡事都不管不顾,对你却与常不同。只是族长如此含蓄的表白,也不给人翻译一下,怕是要白费一番心意。既然我听到了,身为他的族人,总要尽些应尽的责任。族长刚才说‘tueslepssplendidpassadaavie’意思是‘你是此生最美的风景’。”
我让他送手,跑出去找闷油瓶。闷油瓶手上抱了捧玫瑰花,看到我把花递了过来。
我接着,故意道,“小哥,你刚才说的那句法语是什么意思?你给我翻译一下。”
他看着我,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我那点小狡猾骗不过他,“意思是……”
“吴邪,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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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我觉得,所谓挚爱应该是能让将军卸甲,书生执剑,戏子痴情,侠客归隐的。
它令生者赴死,死者还魂。
它让天真有邪,哑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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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一个小张哥的番外,毕竟小张哥也是有故事的人,他和张海侠真是让我曾经鞠了一把泪。后来想想没有那种感觉了,就算了,写个小段子吧。
接三叔番外,张家的年会(由吴邪举办的那次)
[去游乐园回来的路上,小张哥一直沉默着,拿着那根画眉鸟状的糖人。
这种感觉很不习惯。比方说班里最吵的学生突然就不讲话了,刚开始你还觉得清静,久了就会猜测他为什么沉默。是挨老师或家长骂了?考不好了?生病了?还是失去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了?
张海盐作为张家人,前三个想来是不太可能,最后一个我又不好去问他。
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我要操心的事多了,还是别给自己找事做。]
作者有话要说: 画眉断翅
不知道这个梗的同学可以去看看三叔的南部档案,三叔已经更完,看完你会想给三叔寄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