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握着我的手,看着花海,仿佛透过数十迷深的冰川白雪看见了母亲。
我们在花海前穿着藏式的婚服拜了天地,祭奠了闷油瓶的妈妈。
在墨脱待的两个星期中,我和闷油瓶喝酸辣的的青稞酒配火烧蕨麻猪,吃香甜的酥酪糕和奶渣包子。我们骑马踏过碧绿的草地,在雪山中看灿烂的彩霞,听喇嘛虔诚的诵经。
我曾无数次梦到西藏的喇嘛庙,那梦中飘着的缎带,那梦见的所有的一切,我的归属,我的此生所属。
有些东西因为终究会消逝,我希望它不要太过美好。我怕自己以为获得了,抓住了,其实什么也没有。人本身并不能真正拥有什么,但是从某个角度说,其实我一直在拥有着。
这样也就够了。
不管我能拥有多久,至少此时此方,我想要的,都尽在我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赘规即藏式婚礼男方(新郎)所穿的衣服
德格叶,藏语的“祝福”
☆、第24章
我们飞回杭州正好是个晴天。我跟闷油瓶刚刚到家没几分钟,坎肩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铺子里来了个怪人,说要见闷油瓶,有关于门的事情要跟他说。
我脑门上的血管一下子鼓了起来。
怎么的?难道这个人也知道青铜门的事?!
闷油瓶注意到我情绪上的变化,向我看过来。我和闷油瓶对视了几秒,最后决定会一会这个人,“坎肩,你跟他说明天中午让他来见我。”
坎肩那边有些嘈杂,似乎有打斗的声音,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坎肩?”
“吴邪?”电话那头明显换了个声音。我觉得这声音我虽然不熟悉,但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是谁?坎肩呢?你把他怎么了?”我沉声问,声音里没有一丝慌乱。
“你没有见过我,我姓张,别人都叫我小张哥。”
我一个激灵,小张哥?我在幻境里看到过这个人。
“我要见我们族长,你如果……”
“可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明天十点我带他来铺子里。”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喝了口水,“小哥,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小张哥的人?”
闷油瓶坐在沙发上,好像在回忆的样子,半晌,他摇了摇头。
我笑了,“没事,反正明天下午我有个生意要谈,咱明天去铺子见见这人,看他到底要和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