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道理,只有让人明白他要去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后,才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甚至,在欲要危险后,才能及时的应对过来,不会自乱阵脚。
“随我来吧。”
带着曾雄,赵统与曾雄二人一同前往书房中,示意曾雄把门户给关上后,赵统看着周围的熟悉的物件,颇有一些感慨。
“曾雄,你可知我在这间书房中,到底过了多少个春秋,几乎是不知何为嬉戏怒骂,只晓得低着头,只读圣贤书,最终父亲走了。。留下我一人,恍恍惚惚过了半年后,差一点死在了贼子手上,最终却是醒悟了过去。。。
有时候,我自己在怨恨自己,为何不能提早的醒悟过来,这样就能为父亲分忧,也不至于我的的父亲,赵大赵财神就要死在家中。。。”
赵统压着声音,嘶哑的吼着。。。。
一旁的曾雄不曾回应,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他并不是适合一个安慰者,甚至是说,所有的人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劝诫赵统,只能让他自己走出来,现在的他,只适合做一个聆听者,甚至是说赵统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一个聆听者。
“曾雄,你可知其实武德九年,张宝未死,你可知去了那里。”
“草民不知。”
曾雄闻言摇着头道,并非他不想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张宝到底去了那里,当日大军到来,他与大当家等人直接失散,完全不见人影,就更不用说是张宝本人。
不过张宝未死的消息,的确让曾雄略微惊讶了一下,毕竟,衙门的守卫可不在少数,想要从地牢中把人给劫走,难度着实不小,要把张宝给救出来,需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曾雄直接打一个寒颤,他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大当家,倘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今后,你我兄弟二人见面,就是不折不扣的死敌!”
听闻赵统的话后,以往不曾明白过来的东西,一瞬间悟透了。
要是他在不懂的话,就真的是蠢笨如猪了。
当初入山为贼的时候,他就已经为自己的身后事做着准备,他可以为人卖命,有些时候,可以咬着牙,看着兄弟们死在自己的面前,毕竟干这一行的,都是在刀尖上混饭吃的,那有不死的道理,但唯一让他感到气愤的是乃是当然大当家为了救张宝这个废物,与人做了交易,而这个交易,就是要他们兄弟的性命直接埋葬在蓝田县城外。
这等歹毒的想法!
一辈子来,曾雄都不会对于自己的同伴产生过。。
但是万万想不到,他一直以来敬佩的人,竟然做出这样下等的之事。
至于张宝并非是张成之子,乃是当时蓝田县尉张天成之子的事情,曾雄早有所耳闻,并没有感到意外。
这一年来,幸幸苦苦的奔波着,为了混一口饭吃,当初一些疑问早已经被曾雄压在肚子里面,没有空闲的时间拿出来好好的思考一番。
生活已经不易,甚至差一点死在了边疆上。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曾雄就要谁加倍的奉还。
“侯爷的意思?”
曾雄阴晴不定的试探着询问道。
“你无需试探过,本侯爷还不曾愚蠢的那个地步,你先听听我的意思,之后你在做出选择,倘若放弃的话,我希望曾雄你出了这个门,就把今日你与我谈的事情必须要望的一干二净的。
言毕,赵统把目光投向庭院中,庭院中种植着一些叫的上名字的,以及叫不上名字的花,这个时候群花微微害羞的闭上了眼,还做她们的清梦,粗鲁的暴雨重重的洗去她们的尘垢,她们的甜软的光泽便自焕发了,但是没过多久,稚嫩的叶子,娇贵的花朵,一下子就被这豆大的雨滴打的只剩下一根根光溜溜的杆子。
背对着曾雄,让曾雄看不清赵统那双黑眸下隐藏的想法,曾雄静静听着赵统的一言一语后,倏然楞在了那里,直接忘记了赵统为他分析的那些利弊。
他脑海中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赵统的那句可以刊印大量的书籍。。
书籍代表着什么,曾雄心里清楚。
“侯爷不曾戏弄在下!”
这个时候,曾雄也不以草民自称,一旦他认真起来,就是当年在江湖上行走的游侠儿,不仅仅只是在讲着义气,同样的,他们也讲着道义。
尤其是关乎于自身利益,甚至可以扩充为天下的时候,这些游侠儿心中的正义感瞬间就会爆棚,直接把生死存亡抛与九霄之外。
这个时候的曾雄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