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冷硬寡情,他是个特没安全感的人,患得患失敏感多疑。景黎不相信亲情,更不相信爱情,他能信的只有她。……温禾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下一瞬,捧着景黎的脸去吻他。景黎心里酸涩的要命,眸子不受控制的发红。她柔软的唇瓣和香甜的呼吸充斥着他的每一个感官,冲击着他的神经。她吻得很深很久。两人呼吸缠绕,横生出几分别样的旖旎。良久,温禾松开他。她眼尾泛着红,勾起一抹艳色,声音里隐隐带着点哭腔:“对不起,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没能让你看见我的真心。”“我爱你,特别特别爱。盒子里的秘密从来都不是感动,而是动情。”温禾握着景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二哥,上次你可能没能听清楚,那你再听一次好吗?”“二哥,你可以相信我很爱你,我们的爱情里永远不会有背叛。”……簪子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天,景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答案。他从来不舍得怪他的阿禾,阿禾也从来不舍得让二哥难过。他们之间不存在误会,温禾不允许,景黎更不允许。这段日子,温禾每天上午跟他一起去公司上班,他忙他的,她就安静的自己学自己的。下午的时候就回家画作品。温禾觉得现在充实的日子比以前昏昏碌碌的时候好多了。没嫁给景黎以前她真的就是人傻钱多,又冲动又爱作。之前温致舒总是赶着她去公司上班,她随心所欲惯了,一点都受不了拘束,更对公司事务没半点兴趣。可是现在的她喜欢在办公室里跟景黎各自忙碌的那种感觉。……天慢慢冷起来了,京城的寒风总是格外刺骨些。晚上,温致舒来了临江别墅,他说要见温禾。温禾跟景黎都在家里,温致舒就站在门口等他们。温禾提起温致舒就莫名心烦,她态度已经很明确,想修补父女情是不可能的。外面温度已经零下了,温禾从窗户看到温致舒在院子里站着,不停的搓手取暖。温禾都已经跟他说过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找她,可他还是坚持不走,一定要见她。温禾心里有种说不明白的情绪在升腾,略显烦躁的下楼开门。温致舒见温禾出来开门,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笑意:“禾禾。”“进来说吧。”温禾语气冷冷的,没什么温度。温致舒跟着她进了屋子里,景黎微微朝他点了下头,算做是打招呼了。“大晚上过来有什么事?”温致舒听着温禾没什么温度的语气,笑得苦涩:“禾禾,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爸爸很久没见你了,很想你。”温禾幽幽瞥他一眼:“挺好的。”屋子里灯光很亮,温禾能清楚的看到温致舒头上的白发,他苍老了不少,才五十多岁头发差不多已经全白了。没有温淇淇这件事以前,温禾记得温致舒每天精神都很好,也没有明显的白发,经常有人说他很年轻,根本不像五十多岁的人。从温淇淇进温家到现在,才短短两年,温致舒变化最大,不光是外表,心也是。温禾虽说心里对他有气,可毕竟是疼爱自己多年的父亲,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挺酸涩。但这不足以成为让温禾心无芥蒂原谅他的理由。她永远忘不掉温致舒在她心口上留下的伤疤。背叛的人不值得被原谅。“禾禾,爸爸很想你。你以后可以常回温家看看吗?那是你长大的地方。”“有时间再说吧。”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叫“家”,“家”里面要有相亲相爱的家人,那才叫“家”。温致舒看着从小喜欢黏着自己举高高的宝贝女儿此刻跟他冷淡疏离的像个陌生人一样,他心痛。“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温致舒眼眸微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片刻后,他略显为难道:“爸爸想求你一件事。”温禾闻言不屑轻嗤,她还是高估了温致舒对她的感情。本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自己,在看到他过得不怎么好以后还隐隐有些心疼。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他来的目的才不单单只是为了看她。温致舒脸上带着祈求之色:“禾禾,我最近去看了淇淇几次,她在牢里过得不好,瘦了特别多,人也没什么精神。”温禾烦躁的皱眉,她不明白为什么温淇淇都已经在监狱里了,温致舒还能在她面前提起,难道他就看不出她有多讨厌温淇淇吗?“所以她过得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她坐牢的吗?她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