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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郝涵差点没绷住笑：“嗯，谢谢你的夸奖，走吧，吃雪糕。”然后——颜豫一脸纠结地提着几根雪糕回了寝室。赵源：“豫豫，怎么突然买雪糕？”颜豫把雪糕分出去，说：“不是我，是楼上学长买的。我当时拒绝来着，但是他付款的速度太快了，又不能浪费，我只能带回来了。”林盛：“你和涵哥挺熟了啊。”“学长帮了我很多忙了，想请客还是他给的钱，我一次都没谢回去”，颜豫把手放在心脏位置：“良心不安啊。”“这还不简单”，白皓咬了口雪糕，说：“回礼就好了，道谢又不是只能吃饭。”颜豫：“回什么礼？”白皓：“他喜欢什么送什么，什么有用送什么”，说着指了指颜豫：“比如你喜欢笔，送你笔准没错。”颜豫觉得白皓说得十分有道理，回礼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正当他认真琢磨时，林盛打断了他：“但是我觉得，你不用特意送礼物给涵哥。”颜豫：“啊？为什么？”“因为据我了解，你会陷入回礼的无限循环”，林盛说：“涵哥从小就这样，朋友送他礼物他一定会回礼，而且是更好的礼物，如果你坚持再送，他就会再回。”白皓：“哇，万一有人拿这事儿当投资，稳赚不赔啊！”林盛笑着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他又不是傻子，什么朋友都交。”刚有条路就被堵了，颜豫问：“大哥你也没送过吗？”林盛：“嗯……我们两家来往得比较密切，送礼什么的我没怎么注意，主要是涵哥什么都不缺，他想要的也能自己买，我们也没送礼的地儿。”颜豫还是惦记着郝涵的人情没还，心里老不得劲。林盛开解他说：“其实我看你跟涵哥确实挺熟了，他也真把你当朋友，他不跟你客气，你也就不用老是记心上，不然你总觉得欠他点儿什么，这朋友可不好做。”说完又补充道：“对了，这句话是涵哥以前说的。”其实想想，颜豫自己跟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你给我买饭，我给你买零食，完全没有谁欠谁的想法。但这也是和他们熟悉了近一年的结果。难道是自己跟不上郝涵的熟悉节奏？颜豫想，也许是吧，就像那天在图书馆门口，他就觉得郝涵是个自来熟的人才。他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学长嘛，朋友嘛，指不定哪天自己也能帮上他的忙。母亲节小长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第一天放假的交通很挤，颜豫还是等到第二天才回家。城郊的一栋小楼，只有两层，再往上勉强算有个阁楼，是颜豫上初中之后一直生活的地方。刚进门，颜豫看了眼客厅，沙发上没人。家里很静，很整洁，地板反射的冷光装满了屋子。他一边换鞋一边向楼上喊：“妈，我回来了。”未得到回应，颜豫提起倒在鞋柜上的背包上楼。他走到自己房间隔壁，敲了敲门：“妈，你在里面吗？”没回应，应该是不在家。当他准备转身进自己房间时，门却开了，“豫豫，你回来了。”颜豫被吓了一跳：“妈你在家啊！”林溪穿着休闲居家服，温柔地笑着说：“睡了一觉，没听见你回来。”“我爸呢？”“他出差了，过两天才回来。”颜豫转身打开隔壁的门，将背包甩在房间的床上。林母跟在他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没收拾。”“我自己房间怕什么。”他无所谓地说。两人一起下楼，林溪问他：“怎么这个时间了才回来，吃饭了吗，想吃什么妈妈给你煮，你都很久没回家了。”颜豫走在后面，捏了捏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解释：“学校事儿挺多的，这不一有空就回来了嘛。”楼梯脚的发财树有些挡路，颜豫轻踢了一脚。一到楼下林溪就径直走进了厨房，颜豫也跟了过去。“妈，不然我点外卖好了，反正就我们两个人，自己做太麻烦了。”林溪站在冰箱门后面，说：“两个人的饭麻烦什么”，她拿出一把菜心放下，又找出小白菜，接着用手做赶人的动作，“你去客厅玩儿，一会儿饭好了再叫你。”颜豫突然苦脸说道：“妈~我不想——”“打住！”，不等颜豫的话说完，林溪立马开口打断，“你在学校就没吃过青菜吧，少跟我撒娇，今晚的菜你必须给我吃完！”颜豫有什么错呢，他只是觉得吃青菜有种吃草的感觉而已啊！晚饭时间，颜豫看着桌上绿油油的青菜，毫无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