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出一口气明白过来,她是真蠢,不是背叛。
调兵怎么可能是写一封信就能调动成功的?
转头就给新月和竹笙使了眼色,将人架起来,捂了嘴巴。
毓秀惊恐地看着我,说话含糊不清:“夫人为何绑我?”
直到下人拿来了绳子将她捆住,我对她说:“先委屈你一会。”
她梗着脖子吼我:“你这是做什么?将军在宫里还等着你救命呢!”
我懒得和她废话,招呼阿萍过来:“姐姐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托你去办,今夜彭小福应该不当值,你去找到他,让他来侯府一趟,姐姐和侯爷的身家性命就全靠你了!”
阿萍眼睛瞪得圆圆不知所措,我以为是我的话让她害怕了,正想安慰她。
萍儿却斩钉截铁,格外坚定道:“阿姐,等我回来!”
说罢转身离开,我想了想冲着她背影喊到:“走后门出去,别让人发现了你!”
毓秀被新月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发不出声,一直哼哼唧唧的不老实。
我走近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我不管你是真蠢还是装傻,但从现在起,你得先委身待在侯府,你家将军是真的遭了难,如果你想要活命,就听我的安排,听明白就眨下眼睛。”
我看着她的眼睛怔了片刻,然后缓缓眨了眨,垂下眼眸像是认可了我的安排。
吩咐新月和竹笙先将她关在屋子里。
我理了一遍,毓秀说,马季去侯府见她传信说谢时垣在宫里的宫宴上中了毒,需要毓秀带着他来侯府,找我调动谢时郢驻扎在城外的大军去宫里救援。
马季又不是不认识我,和侯府关系也很熟络,要找我直接来便是,为什么要先去将军府找毓秀过来?
门房的人来报,侯府门外确实有个年轻将领孤身一人候在门外。
“确定就他一人?”我问道。
门房回答:“一人一马,确实就一人。”
马季是谢时垣的心腹参将,报信调兵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亲自来?
今晚之事太过蹊跷,我心中隐隐有种不祥预感。
“多荣呢?”我问下面的人。
竹笙说:“多总管刚入夜就去宫门口等侯爷去了。”
我将新月招呼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两句,她领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下去。
等阿萍找了彭小福来的时候,新月带着仆从在后门等着,几人一起,暗中将门口那人绑了,等将人带到前厅来,已是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
原本我是不抱希望能把马季擒住的,他身手一流,怎么可能单凭彭小福和府里几个下人就能捉住?
可此刻,他正被五花大绑着,这多少让我有点意外。
马季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彭小福甚至还往他嘴里塞了东西,此刻将东西从嘴里拿出来,马季破口大骂起来,声音有些怪异,骂的十分粗俗难听。
彭小福二话没说,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
“侯夫人在此,岂容你造次!”
我眯起眼睛瞧了马季半天,越看越奇怪。
一个不真切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走上前去,盯着他看了半天,奇怪,刚刚彭小福打了他两巴掌,脸颊上居然没有手指印?
彭小福也发现了端倪,上手摸摸此人耳后。
果然,顺手一撕,一张人皮面具掉落,面具下面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面孔!
此人根本不是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