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默状态中的张行,眉头紧皱,脸上似乎还带着一股愠怒。
齐安一看张行的这种情况,立马朝张行解释道:
“大神,康大队和陆处长,之所以没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你,其实就是担心你过度生气,你也知道,你连夜操劳,之前又晕了过去,眼下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怕的就是对你的身体和精神造成再次的打击。”
“大神,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说实话,对于这样的事情,作为国安队员的我,也十分生气,你说说我们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好不容把方大勇抓来了,紧接着又花费无数人的心血,终于从他嘴里探查到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秘密。”
“原本我们已经将这个重大的情报汇报给上级了,但是上级最后却无视了这份情报,选择了一意孤行,如今军区首长在刺杀任务中受伤,生死不明,我认为……我们上级部门当中一定存在奸细,而且这个奸细的级别非常高,肯定是这个奸细干扰了军区首长的决定,是他迫使军区首长最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当齐安说出这番话后,办公室里的康兆年和陆覃溪,脸色立马都变了。
陆覃溪心想这个齐安是真敢说,这种话竟然当着康兆年的面张口就说出来了。
康兆年立马皱着眉头,朝齐安喊了一声:
“齐安,没有定论的事情,不要胡乱揣测。”
“你先出去,今天办公室里说的话,不要外泄给任何人,你的要好好管一管你这张嘴了,听清楚了吗?”
齐安迎上康兆年愤怒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些彷徨,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康队,我一定管我好的嘴巴。”
说完,齐安一脸懊悔的离开了办公室。
实则康兆年对齐安刚才的那番话有所抵触的原因,并不是齐安的猜测完全没有道理,作为齐安的上级,康兆年对齐安十分照顾,整个刑侦大队,除了张行之外,康兆年最看重的就是齐安了。
但齐安刚才的那番话,如果被有心之人听见,那么势必会对他造成难以磨灭的影响。
说到底,康兆年刚才对他的怒斥,也是为了提醒他,免得以后被小人所伤。
要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哪个机构,哪个部门是一干二净的,所有人都能够保持同样的想法。
即便是在国安局这样的部门,你仍旧没办法让所有的人意见达成一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现在的齐安,在整个刑侦部门,除了张行的功劳盖过他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超过他了,谁又知道他的背后没有人嫉妒他,对他存有偏见呢?
刚才那些敏感的话,如果外泄出去,被有心之人捅到相关政审部门去,那么迎接齐安的肯定会是十分严厉的审查工作。
齐安走后,康兆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在全身蔓延。
虽说他一直都在国安局操控外面的各项任务,不用亲自去执行任务,但如今川渝国安局所有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其实他这三四天中,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也不超过十个小时。
再加上刚才经历了军区首长遇刺受伤的打击,让此刻的康兆年束手无策的同时,又有些感到心力交瘁。
康兆年的眼前突然一片黑,一阵迷迷糊糊的眩晕感也紧随而来。
若非陆覃溪观察到了康兆年脚步的踉跄,在他即将晕倒的时候,搀扶了他一把,康兆年差点就没站稳。
“康队,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康兆年指了指桌子上的保温杯,陆覃溪将保温杯急忙递给了康兆年,随后康兆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从中取出一粒,吃过之后,康兆年的气色才好了一些。
缓了一会儿,康兆年解释道:
“没什么要紧,低血糖,老毛病了。”
陆覃溪担忧的看了康兆年一眼,总觉得他刚才的症状并不像是低血糖。
不过康兆年不想解释,陆覃溪也没有执意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