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缓缓站起,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传出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里斯奇怪的问道:
“格林德沃先生,那个东西不是你家长辈留给你的珍贵物品吗?你没有自己好好收着?”
格林德沃随意的摆了摆手:
“里斯,作为一个囚犯,我觉得我也没资格过得那么舒服;像什么财产器物之类的,我并不在乎。我这些年,都住在那个高塔上的。”
艾文和卫渊听了没觉得什么,里斯,埃里克和劳听了大吃一惊:
“什么?就那个高塔?那上面可是这城堡最不舒服的房间!当年,你用来囚禁危险囚犯用的!”
“我上去过一次,里面只有石头墙和床,冷的刺骨不说,外面也只能看到石头和雪!格林德沃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这个城堡不是没有德国魔法部的傲罗来吗?你虽然是囚犯,但是可以随便选个舒服点的房间住的!干嘛住那里?那房间哪是人住的地方?”
卫渊一听这话,也疑惑的看着格林德沃:
“是的,格林德沃先生。中国巫师管理会和德国魔法部的协议只说让你不能离开这个城堡范围,没规定要你受苦;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住在环境恶劣的房间里。”
格林德沃对几人的疑问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旁边的佩弗这时情绪平静了些,回答道:
“我来之后,也问过格林德沃先生,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自己没有资格过的那么自在和舒服。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打搅,反而可以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
“实际上,我能看出来,他一直生活在悔恨中。也许在世人眼中,他是个坏事做尽的恶棍;但是我们这些追随过他的人来看,格林德沃先生还不能算是彻底的坏人。。。。。。”
佩弗的话倒是让卫渊眼中的仇恨减少了那么一丝,看着格林德沃的表情也平和了一点。此时房间里翻找的声音结束了,霍夫曼抱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走了过来。
刚刚格林德沃说是水烟壶,但只有那根管子是水烟壶的管子,上半部分是一个头骨。艾文定睛看去,跟家里的那个展念头骨类似,上面刻着一些法术符文。
里斯看艾文有些好奇,小声介绍到:
“艾文,确实这玩意跟家里看到的那个,是同一类型的玩意。格林德沃先生这个水烟壶用法和咱们家那个有点差别,但效果也是很不错的。”
格林德沃从霍夫曼手里拿过头骨水烟壶,放在桌子上;又抓起管子用力吸了一口,喷出了白色的雾气。雾气浮现到半空中,凝结出了一幕幕画面:
轰炸机投下炸弹,战斗机轰鸣着拦截,一座座建筑被炸塌;
坦克,士兵前赴后继的冲向对方阵地,双方的子弹炮弹对着射击,打得血肉横飞。
公路上满是汽车时,一个核弹的巨大火球在半空中浮现。白光闪过,街上的人们化为灰烬尸骨,冲击波将一切摧毁为粉末废墟;
结束后,地上到处是尸体残骸。所有人蓬头垢面,成群结队的在废墟中行进,或者看着被摧毁的家园呆坐在一旁痛哭。。。。。。
艾文看到这儿,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怎么后面的画面觉得那么眼熟?他刚想张口,旁边的卫渊皱着眉头先开了口:
“不对,不对劲。格林德沃先生,你看到的这些画面,尤其是最后这些,是在你人生中什么时候看到的?是在一天之内,还是在几年的范围内?”
格林德沃看向卫渊,托着下巴回忆了一下:
“从小就有,尤其是我觉醒巫师血脉,进入德姆斯特朗之后。当时,我就在睡梦中看到了麻瓜可能出现的各种战争和杀戮。”
“因为这个,我开始无视校规,去追求学生不能学习的禁忌魔法;因此,我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了。不过,当时德国巫师界并没把我当成罪犯,所以我还是巫师。”
“被开除之后,我去英国看我的姑婆巴希达时,偶然遇到了邓布利多。跟他相处的两个月,是我人生中最快活的时光,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出了那件事之后,我就到处流浪。找各种不被巫师界接受的,迫害的巫师,并且帮助他们,慢慢增加人手。”
“因为你给他们看了这些画面,所以他们帮助你?”卫渊问格林德沃。
“不只是这样,卫先生,还得帮助他们解决他们的问题。当然,对我比较忠心的,都是相信我的预言的。”
“我做的战争画面预知梦,全都应验了;比如麻瓜的那两次大战。正因为这样,很多巫师都死心塌地的追随我,希望我能带领他们拯救巫师界。”
“至于最后那些,是我1932年新年时分看到的,我从梦中醒来,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是在那时,我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手段,进行再残忍的阴谋和杀戮,也要夺取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