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唐朝又将她压在床上,狠狠的占有。
从屋顶下来后,他的情绪就变得跟上去之前不太一样。
心里好像莫名积压着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只能从她身上去填补那道空缺。
男人显得很疯,甚至是失控。
慕斯晨承受着,死咬着唇,什么话都没说。
他散在周遭的气息强势而窒息,同平时那个一贯吊儿郎当的作派完全不一样,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峻。
慕斯晨一点都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戴了很多层面具,她不知道这些伪装的面具被一层层剥开之后,唐朝最真实的一面,究竟是什么样。
男人俯下身,重重攫住她的唇,辗转交融的舌尖,都带了抹冻人的冰凉。
唐朝似乎不是一个有热度的人,他的血液,乃至全身的每一处肌肤都是冷的。
可他的笑,却能掩饰所有。
唐朝要着她,发着狂,慕斯晨难以招架,却又不得不忍受一切。
他的情绪,总在某个瞬间,突然就变得阴晴不定。
而慕斯晨深知,对于一个需要被安抚的人,这个时候,挣扎只会适得其反,唐朝体内的兽性一旦被激发,她要做的是替狮子顺毛,而不是拼死反抗。
完事后,男人退离很快,丢开用掉的避孕套,去了浴室洗澡。
他出来的时候,眸中暗藏的阴兀,已逐渐消散,只剩一脸平静的模样。
慕斯晨被子拉高盖到肩膀,唐朝围着腰间的浴巾走近,暮色苍茫,屋子里没有灯光,他看不清她脸上尚未褪去的潮红,却能从女人下意识的动作,瞧出端倪,“吓到你了?”
慕斯晨蜷缩在床头,浑身酸痛难忍,透过模糊不清的夜色,她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
唐朝坐到床边上,俊美的五官晦暗不明,他置身在昏暗中,幽深的眸底不知藏着什么,在慕斯晨看来,那双眼睛,黑邃又致命,“唐朝,你刚刚怎么了?”
男人抬起精劲的左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把你融入骨子里去。”
慕斯晨静静睨着他嘴角浅浅勾起的那抹弧度,似笑又非笑,男人唇瓣的确轻弯着,可潭底,除了燎原不绝的黑湛,什么情绪波动都没有。
越是这样,才越令人感到害怕。
“我感觉,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慕斯晨听见,唐朝嘴里溢出来的低笑,“变成什么样了?恶魔?禽兽?”
慕斯晨细想下,“差不多。”
男人曲起的食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我就喜欢在床上那么对你,最好就此沉沦,永远都不起来。”
慕斯晨就着掩在被子底下的小脚丫,摩挲过去踢了踢他的大腿,“滚蛋。”
唐朝一把将她的小腿捏住,“别招惹我,不然等下,我起了反应,你的身子骨又得遭罪。”
“唐朝,你八辈子没碰过女人吧?”
“慕斯晨,你羊入虎口,我今晚本来就没打算让你有机会睡觉。”
“去死——”
翌日,慕斯晨成功的没有起得来床。
她一觉睡到傍晚,助理打来的几通电话,她昏沉到一个都没接到。
今天本该有一场重要会议,各部门的管理们肯定都在等她,结果等到下班都不见她人。
慕斯晨懊恼的坐起身,腰也疼,腿也疼,哪哪都不舒服。
凌乱而褶皱的床单,藏不住昨夜的激情澎湃,雪白的床套,已不堪入目。
慕斯晨弯腰艰难的勾起被唐朝剥掉后,扔在地毯上的睡袍,她穿好衣服,掀开被子一面走出主卧,一面给女助打电话。
“慕总。”对方接听很快。
慕斯晨踩着拖鞋走向客厅的沙发,她就跟被吸干了精气似的,满脸都是恹恹欲睡的床气,“冯助,不好意思,我今天家里有点急事耽误了,就没来成公司。”
“明白。”冯彩夕哪会有什么意见,慕斯晨是君悦的总裁,拥有除大老板之外掌管一切的最高特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就算整天在家远程指挥,君悦总部上上下下几百号精英,谁又敢多说半个不字,“慕总,不过今天围山那边的旅游开发案,Boss已经叫贾特助来开过会了,Boss遵从了你的建园思路,只在上面优化了几个招商意见。”
“是吗?”慕斯晨道:“那你把今天的会议记录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