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以前能抱你的人只有我,或许我还停留在小时候……好幼稚啊。”语毕,他自嘲般笑了笑。要坦白时,夏星澜绝对不会隐瞒,直直白白说出来,有正事因为他不太会瞒。于萧忽然就勾唇笑了:“你是在吃醋吗?”一副得逞的样子,好像还很得意,让看的人心痒痒的。夏星澜的脸不觉爬上浅浅的桃红,这对于他来说还挺难为情的,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想小时候十几岁那样为这种小事吃醋。只是他已经觉得,不只是友情的,还有一点奇怪的其他感情。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能暂时定为,更友情的友情。这样解释也有点奇怪吧?他心想。他偏开头,犹豫着开口:“算,算是吧……”顷刻间,来自于萧的体温覆上自己的的身体。那双手臂还是喜欢环抱在他腰间,慢慢上衣,轻轻搓着他的背部。一只手再往上移,去揉揉他的黑发。每一个动作都无限宠溺,似乎要把怀里的人抱进自己体内。这次的拥抱于萧比以往的的小动作都多,甚至还掐了掐夏星澜的腰。夏星澜身子跟着一颤,拍了拍那宽厚的背。光着上身的于萧,与隔着衣料触摸到于萧不一样,肌肉不用力时又弹又软,被结结实实抱住的感觉,好踏实。好像滚在一张温软的床单上。这样抱着让人昏昏欲睡。于萧的还不打算放开,依旧恋恋不舍地抱着自己的小心肝。夏星澜单纯太过,友情之间的拥抱哪会那么深情。他的唇在小少爷耳边,轻声道:“小少爷,可以原谅我了吗?”看看这羞耻的称呼!小少爷的耳垂本就受了刺激,现在更是一红到底,“我……本来就没生气,不用原谅。还有……不准再叫我这个。”他伸手去推于萧,但于萧哪是他那么轻易就推动的。连单纯的他也觉得不对劲了。“好了,我要去睡觉了。”于萧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此时他的脸色同样发烫,体温升高这一点,夏星澜早就感受到了。于萧挑眉:“我可没有对曾凡的姐姐这样,我只对你这样。”夏星澜撇嘴:“动手动脚吗?哼。”说完“砰”地关上房门。在你身边关上房门,夏星澜背靠着门板,冰凉隔着轻薄的睡衣传来。但他的心跳丝毫没有冷静,依旧如鼓点般落得又快又重。他感到自己的身上的体温不只来自自己,还残余着方才拥抱的温柔。带着滚烫的自己钻进被窝,心跳才重要渐渐归于平静。夜已渐深,万家灯火已熄灭打半,城市的上方飘起无数梦云。杜弘洋却怎么也合不上眼。他仍坐在桌前,面对着一张黑白遗像发愣。他当年把于萧带在身边的时候,好像能预感到,他心里的那个人也会这么做。遗像里的中年男子身着正装,端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之上,嘴里扯出一个自然的笑,显得和蔼可人。杜弘洋冷冷的盯着照片里男人嘴角的那抹笑,在没看到夏星澜本人之前,他只会觉得虚伪。“哥,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敲了敲,杜弘洋应道,“进”。同时,他将相框反扣在桌面上,胡乱盖上些东西掩住。进来的是陈胜子,他手里提着两三个红艳艳的礼品袋,把它们一齐放在桌面上。“赵老板托人送的。”说毕,他将袋子依次打开,除了两瓶高价茅台,和名贵手表外,另一个袋子是半袋子的红太阳。凑在一起能闪瞎随便一个人的眼。杜弘洋只是挥挥手:“放那边吧,南脚那个场子就留给他做吧,既然他诚意,我们也要意思意思。”陈胜子应了声“明白”,把礼品袋悉数撤下。无意间,他瞥见了露出来的相框一觉,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放在袋子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哥,你又在看夏博均的照片吗?”说到这时,他脸上还勉强挂着笑,还有一丝邪希望从大哥嘴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杜弘洋似乎也注意到了露出来的一角相框,大方承认:“嗯。”像是在找借口,心不在焉补上一句:“看到他遗像,我开心。”陈胜子嘲笑般嗤笑一声,表情彻底变了,“你看看你现在是开心的样子吗?大半夜不睡觉,他妈的在这里看一个死人!”杜弘洋把露出来的一角往里推了推,彻底掩住了。陈胜子恨铁不成钢般:“你当时被他害得多惨你自己不知道?!你那只腿,拜他所赐,要是当时救不回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