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问:“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去监狱里问问情况。”
“嗯。”
罗德拨了电话,却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
皇甫赫连心绪烦闷,等不及地拿出窃听器——
“监狱长,这钻石是上等货色,”粗粝的女声传来,“可惜血迹都流到缝隙里去了,怎么也洗不干净。”
……
皇甫赫连的心猛地一沉,窃听器在他的手心里捏碎。
那耳钉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除非把耳朵割下来……
眼前仿佛出现夏之星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汩汩的鲜血横流着……她微弱得奄奄一息……
不管是死了还是割了耳朵,都是她自作自受。
皇甫赫连拿起一份文件,再要签字,发现笔芯断了。
他毛躁地将笔扔到地上,拿起另一份文件审阅……字幕却变得密密麻麻,再也无法集中精力。
忽然头有些炸痛,皇甫赫连摁住太阳穴,一把将桌上所有的文件扫到地上。
“帝少……”
该死,他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他动手!
皇甫赫连猛地起身:“去监狱。”
……
监狱洗漱池,水龙头哗哗地流着。
夏之星止住了流血的耳朵,擦了些酒精,用棉花摁住伤口。双膝被瓷片划破了伤口,好在不严重。
爱伦将眼睛清洗干净,水滴滴答答落着……
“你怎么样?”夏之星递过去毛巾,“伤口要紧吗?”
爱伦冷冷地避开说:“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你不用感激我,我们这叫互相帮助。”
“利用。”
“……”夏之星,“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从某方面来说,我的确想利用你在监狱里保护我。不过,我也要觉得你是适合的那个人,才想跟你做朋友。如果你有一颗坏心,我避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帮你。”
爱伦木然地说:“你恐怕没搞清楚,我是杀人犯。”
“我听说了。”
“你还要跟我做朋友?”
“不是杀人犯就是坏人。你杀过人,却心地不坏。”夏之星笃定说。
爱伦转过脸,嘲弄地瞅着她:“你凭什么这样定论我?”
“因为坏人六亲不认,是没有心的。”夏之星拿出那根链子,木头的十字架在空中摇晃着。
爱伦猛地抓住它,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夏之星笑笑说:“是你的意中人送的?”
在十字架里,有小小地刻着一行字——
【toellen:loveyouforever。】
(至爱伦:永远爱你)
爱伦似乎触动到了某根心弦,目光变得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