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知道仲晴天不仅偷了他的手机连名字都对他撒了慌,这臭丫头他不修理修理怎么解他心头一恨呢!觉得有必要带回去慢慢**,没想到纪流简会过来,不会又想管他的事吧?
洛言想对了,纪流简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抓住仲晴天的后背衣大蝴蝶结,冷冷看了他一眼,就把仲晴天从他身上拉了下来,仲晴天再一次被摔,苦着小脸看着他们俩泪眼婆娑,“屁股,我的屁股不是屁股吗?都摔了三次了,你们累不累啊?”
“你闭嘴!”纪流简无动于衷,居高临下瞟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投到洛言脸上,神色忽然变得很复杂,“洛二少爷,你玩的也差不多了吧?有多少凤凰等着你,不会还再乎一只乌鸦吧?”
靠!纪流简他大爷地!仲晴天在心里问候了纪流简他全家,她承认和之前那些女人不能比,可她也是只孔雀,也有自己骄傲,她可以忍受纪流简说她是只喜鹊,但怎么也忍受不了把她比喻成会带来霉运的乌鸦鸟!
“纪流简,你哪只眼睛看我像乌鸦?”仲晴天指着自己的脸,摆着动人的姿势:“和乌鸦像吗?”
“我错了。”纪流简无可奈何,仿佛做了件巨大无比的错事,揉着眉心哀鸣:“你不是乌鸦,你应该是只不起眼的麻雀,还是一只级白痴的麻雀,乌鸦都抬举了你啊!”
“纪……流简……”仲晴天迷着眼睛,气得身体不停地哆嗦,真想一脚把纪流简踹上天,她看在纪流简还有良心的份上,她再一次地忍啦!
“你们打情骂俏够了没有?”洛言不耐烦甩了一下头,他想将额前的头甩开,因为他想看清,纪流简有没有真心,有没有不变的情感!
洛信走到他们身边,瞅了瞅纪流简和洛言两人一眼,揽住仲晴天的肩膀小声劝慰:“女孩子不能在雨中待太久,对身体不好,我们到酒店里去好不好?”
仲晴天感激地看着洛信,他眼中的关心她看得到,这三个人中真正关心她的人只有洛信,她不想让一个关心她的人担心,轻轻点了点头,眼睛湿润了,红红的像两颗红宝石。
随着洛信回到房间,换了身洛信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她深深记得这套衣服明码标价不亚于给她买的礼服。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仲晴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站在洛信面前不敢看他。
“没关系,不过天儿,你和我弟弟早就认识吗?为什么我问你们俩的时候,你矢口否认呢?”洛信越来越疑惑,洛言大半夜把仲晴天扔进雨里,纪流简又半夜跑过来,他肯定纪流简不是来找他叙旧的,他来一定是为了仲晴天!那他和仲晴天又是什么关系呢?
“是早就认识了,他以为我是小偷,偷了他的东西,就一直对我不依不饶。洛信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她只能这么回答洛信,总不能告诉洛信,她就是一个小偷,还是个打算金盆洗手又被迫重操旧业的贼吧?哪怕事实上,她还处于菜鸟状态!
“原来是这样啊!”洛信没有察觉仲晴天有点飘忽的眼晴,他相信仲晴天说的是正确的,主要再于洛言做这种事情不下十多次,“纪流简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洛信趁热打铁。
“纪流简啊。”仲晴天定定地看着洛信,思索着能说出一个完美的谎话来搪塞洛信,好半天她都没有说话。
洛信见她失神,温柔地唤醒她:“天儿,怎么啦?”
“哦!”仲晴天拍了拍脑袋,该死的,她怎么想出神了,怎么办?洛信还看着她等答案呢,明亮清澈地大眼睛飘到了别处,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高声问洛信:“我的礼服呢?你扔啦?”
洛信被吓一跳,拍了拍胸口,“没有,我让服务员拿去清洗了,你不要担心。”
“洛信哥哥,你也不是一个败家子啊。”仲晴天眉开眼笑,心里头的大石块总算落了地,庆幸洛信没有一个问题问到底。
洛信哪里会知道仲晴天转移话题,叹着气伤心地说:“原来我在天儿的心目中是个败家子形象啊!”
“没有没有。”仲晴天连连摆手,她怎么敢这么想洛信呢?还好洛信这关算是过了,她在内心祈祷纪流简能搞定洛言。
雨越下越大,茁壮的植物静静地生长,黑夜是它们的遮盖棚,雨水是它们的养分,促进它们把叶绿素传到每一个部位。
大雨中,纪流简和洛言面对面站了好久,他们一直那样站着,谁都没有说话,但眼睛里那种将对方燃烧的火烟不停地升腾,此时谁也不敢靠近他们俩,安东尼站在台阶上没敢去劝架,而是默默地看着。
好久好久,安东尼以为他们俩是具没有感知的僵尸的时候,纪流简恰好开口了,他的声音穿透雨帘传进安东尼的耳内:“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洛言,你明知道和仲晴天没有关系,为什么抓住她不放呢?”
“哼!”洛言冷笑一声,抓了抓湿掉的头,可笑地反问纪流简:“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关心?你们俩个是什么关系?难道一年的时间,另你很快忘记了雨薇,还是说你跟本就没有爱过梁雨薇!”
俊美的脸庞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挺拔的身躯僵硬如冰,黑宝石般的眼眸绯红,两行温热得液体混合着冰凉的雨水流出来,此时的纪流简是多么的落寞和悲伤,颤抖的手指抬起来,紧紧地抓着洛言胸口的前衣领:“你还有脸说梁雨薇这个名字,你竟然还有脸提起她,洛言,你彻彻底底就是一个肮脏的混蛋!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怎么会……”
“不是我!”洛言挣脱掉纪流简的手指,狭长的眼晴闪着痛恨的光芒,狠狠地指着纪流简大喊:“都是因为你,纪流简,你在我和雨薇之间横插一脚,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怎么会死呢!雨薇她离开了我,彻底离开了我,一年,都过了一年了啊!”洛言喊完,仿佛用掉身体里全部的力气摊坐在水中,就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是那样的狼狈,是那样的痛苦。
“安秘书,他们俩怎么啦?”
仲晴天和洛信重新走出酒店,她完全是出于对纪流简人道主义的关怀,怕他打不过洛言。当她看到洛言狼狈地坐在纪流简脚边,着实松了一口气,看来纪流简完胜啊。
“我不知道啊。”安东尼打哈哈,就算看得清清楚楚,他会等回去之后干干净净地过滤掉。
“雨薇!雨薇!”
仲晴天正和安东尼说话间,洛言疯了般朝她扑过来,口里叫喊着一个好听既陌生的名字:雨薇!洛言把他冰凉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儿,她的皮肤感觉到又湿又凉的水滴渗进她新换的干净衣服内,另她大惑不解地是,她好像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