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
“你也来开封了?没干那行当了吧”孟棠见着覃书淮有些诧异,侧身下马向她走来。
覃书淮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个人与自己还算有些渊源:“都是合法收入放心吧。”
见孟棠吞吞吐吐,覃书淮明白了几分,将军还挺害羞,她直说:“孟将军退亲,我可以理解的,万州还要多亏将军,我们才能全身而退。”
孟棠脸上竟微微泛红,映衬这朝霞,轻狂少年被戳中心事,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故作镇定:“退,退亲,不是我本意。你们日后在开封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城南,孟府。”
后面传来阵阵呼喊,应是哪家的小孩走丢了,不过名字真够硬气的:“锤儿。”
孟棠脸上红霞更甚,他欠欠身,朝那妇人走了去。覃书淮明白过来,笑得前仰后翻,这名字,配他,倒也合适。
九方舒突然从背后冒出来,顺着覃书淮目光看去:“笑什么呢,诶,我找着查府了,一模一样的腰牌,刚在咱家铺子买了韭菜盒子。我谁也没说,不过我觉得你不能这样一个人去冒险。”
覃书淮立马整顿了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和九方舒回去:“不能说,他们除了做饼,手脚不利索,偷家,这不是老本行嘛,我怕啥。”
“那我跟你去。”两人互相都拗不过,九方舒妥协一步,他得一起去。
“好,让他们继续打听覃家在开封的消息,不要被发现了有什么异样。”覃书淮无奈,只得同意。不过,她原就打算拉上教自己入门的师父,有人照应,心里稳当些。
半夜三更,避开打更的,从侧门翻墙入,利用树丛掩护,挨个房间逐一搜查,仍然一无所获。剩下的,就只有主屋了。
覃书淮和九方舒一身夜行服,蹑手蹑脚趴墙根,里头吭哧吭哧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放荡不羁,女的哀叫连连,却又十分享受的样子。木质床榻稳固性不行,吱吱呀呀直响。
覃书淮立马僵在原地,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庆幸月黑风高,不然可尴尬了,她吞吞吐吐小声说道:“里,里头的人没睡,不好下手,走,走吧。”
她不知道九方舒此时更加难堪,脸红的像柿子一样,他拉住覃书淮:“别,你从来时的路走,这时候更不容易被发现,我去看看,到那儿找你。”
两人不愿意多待,爽快地分道扬镳。九方舒扯了两块衣角堵住耳朵,捏手捏脚搜查一番,依旧一无所获。索性放了一把火,这姓查的,着实让他恶心。
这夜查封也真热闹,覃书淮走开不一会儿,正正撞上走同样路线的黑衣人,正是孟棠,他浑身酒气,这小子不会是喝醉了,到处去别人府中闹事吧?
“你,你怎么脸这么红。”孟棠摇摇晃晃上去,右手刚碰到覃书淮左脸,便被她一把打了下去。
“你,你也来玩儿啊?再见,不送。哦,对了,多拿点,随便拿。”孟棠身手敏捷,几下就不见了,他对这查府本就不喜欢,攀附权贵,为非作歹,于是喝醉了就爱来这儿装神弄鬼,闹的查府请了大师,做了好几趟法事。
没想到这孟指挥使也有如此顽劣的一面,覃书淮暗自惊奇人不可貌相。
她还心有余悸,刚到墙边,看见里头却起了火。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