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覃书淮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不过那人骑马的样子着实像孟棠。她上次失手,也是栽在孟棠手里,他克他们!
本来还想感叹一番凄凉的姻缘,覃书淮被刚含到嘴里的茶给呛到:“啊,我不是故意的。不过孟家已经退亲了……”
想必郡主家的千金,是不会同意退亲的孟棠,覃书淮不敢继续说下去。
杨雁舒被她逗得呵呵直乐:“后来我家请了学究,孟济楚来我家上课,整个学堂,就我们俩老是学不好,被留下来抄书,竟也成了朋友。”
覃书淮装作感兴趣地听,心里惴惴不安,你们在一起吧,我没意见,没想到在这儿等着我呢,鸿门宴啊。
“孟家世代为文官,个个才名远扬,到了他这一辈,却高不成低不就,最后从了武,没想到还弄出一番功绩。”
小姑娘分享自己喜欢的人,总是不知不觉话就变多了,杨雁舒又夸赞了其实孟棠文学方面造诣不错,只是京城人才济济,他报国无门罢了。覃书淮认为,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绝对保持中立。
听说孟棠发现宫市制度造成百姓困苦,一心为民请命,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好在身上战功赫赫,才站稳了脚跟。
回去的时候,覃书淮又讲与席兰心听,席兰心一个劲儿地感慨,人生是个圈,地球是个村:
“哎,回去后,少在杜宇面前念叨这郡主府的气派,他本来就吃不到葡萄,别一气之下,又闹半天别扭……卿,卿神医,好久不见。”
卿远知从对面走来。自从上次宁安王府一别,覃书淮就没再见过他,见他走的精神挺拔,想必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你们怎么从郡主府出来?”
覃书淮怼天怼地怼自己:“怎么?不允许我们有这么厉害的靠山啊?”
卿远知脸上阴沉沉的:“靠山倒了也会压死很多依仗它的人,这些王公贵族,一天一个样,小心些。”
说罢他又匆匆赶路,他仿佛永远都朝着一个目的在前进,却给所有人的印象是与世无争,覃书淮木木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回到覃府后,覃书淮和席兰心争先恐后地,将九方舒偷过郡主府的事情显摆出来。九方舒收到了杜宇敬佩的目光。
自从来了开封,他与覃书淮的距离变近了,也似乎变远了,她就在对面,却又在远处。
覃善时打断了他们聊郡主府八卦的欢乐氛围,扫视一下五人,最后还是不得已选择了自己妹妹,毕竟人家从小养尊处优,气质在这里。虽然有些走偏,但是是小问题。
“什么?要我扮成木材商,陪你演出戏?哥,不是你分内的事,能不能不管。现在还要搭上你的亲妹妹。”
杜宇嘴欠地接上:“是堂妹。”
“我朝律法,自由民,不可卖身为奴,吴江码头河运奴隶中,却频频出现南山茶农,作为地方官,这件事必须得管。还有上次你们说贩卖赈灾粮食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二,与查府有关,目前还没证据,不能打草惊蛇,还需从长计议。”
要想被覃善时说服,简直比喝水还容易,他的口才,可谓一流:“当今范公新政,遭奸人诽谤,举步维艰,明明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为何总是难以施行?不仅是人心不古,更有千千万万你这样的官家子弟,畏手畏脚,不关己事不开口,世风日下啊。”
“行行行,我去还不成嘛。”覃书淮无奈答应,谁让自己有这富商的气质呢。
服装师小席充分发挥作用,引而不发,乍一看毫无新意,细节处却各显神通。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