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吵醒她,倒是别掀开帘子,又怼着她评头论足的哇。
帘子又被遮盖回来,覃书淮的脸已经涨红,眼皮却死要面子,不肯睁开,先等这群人离开,她再出去。
看样子是到地方了,卿远知还很熟,此时覃书淮只想揍卿远知一顿,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好好问问,为什么不叫醒她。
“哎呀,你们就站在这里看她的笑话吗,舟车劳顿,入年照顾不好姑娘家家的,你们还不知道,这憋屈在车里多难受,抬到我屋里去。”
一个稍微老成的妇女声音在外面责骂,覃书淮立马做睡着状,只感觉被一个人给拦腰抱起,她可不能这样被轻薄了!
“陈姨,她怎么了?”卿远知熟悉的声音传来,覃书淮总算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累着了,你也是,车上有姑娘,还赶得这么快!”
是刚才那个妇女小声的说话,微微带着责怪,语气里却满是喜悦。覃书淮手臂处感受到软软的触感,紧接着闻着淡淡的皂角香,一个老妇的力气竟也有这么大。
卿远知觉得不应该啊,除了第一次没叫醒覃书淮,饿了一天肚子,后来每次中途休息,一声令下覃书淮就下车吃饭,积极性日渐高涨,今日怎么萎靡了。
他走进一看,覃书淮耳根通红,眼皮不安地颤抖,瞬间明白过来,陈姨也朝他使眼色,两人默契地将覃书淮放在陈姨床上。
“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门被掩上,覃书淮松了一口气,门外的八卦声却因为主角的到来越发热烈。
“入年哥哥,你要娶她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
“入年哥哥,这次回来,还走吗?”
果然美男到哪儿都一样受欢迎,覃书淮叹一口气,借着疲惫又沉沉地睡去。
半梦半醒地时候,覃书淮梦见一切都从未改变,爸爸给自己买了一个青白色的玉镯,摸上去,清凉舒爽,十分滑润,其纹理清晰,她上次看见这样的好东西,还是在周岁宴上,悄悄瞥了一眼皇后的手腕。
不对,什么,周岁宴,什么皇后。她一下子陷入无尽的黑暗,一直往下坠落,嗓子喊不出来,只剩下她自己,还有手上滑溜溜的玉镯。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嘴里不停地吐信子。一条青色的小蛇,将将缠绕住她的手腕,原来的清爽,现在让她感到死前的寒冷。
这种时候就要拼谁的反应快,覃书淮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光着脚直接跳到地上,不停地,以最快的速度舞动双臂,蛇却一招致命,精准在她脖子上来了一口。
像打预防针一样的刺痛,覃书淮僵住,它也很快松口,脖子上流出冰冷的血。覃书淮顾不得体面,直直躺在地上,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一十来岁左右的男孩儿闻声赶进来,被覃书淮的癫狂后萎靡的模样给吓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扫到她身上的菜花蛇,熟练地驱赶出窗外。
覃书淮没想到死前还能见到一个人,立马泪失禁,哇哇大哭:“快救,呜,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小男孩有些局促,扶她起来也不是,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是菜花蛇,没毒的,它以为你要攻击它,才咬了你一口。”
覃书淮立马止住了哭声,眼泪却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侧过身,背对着那男孩儿,不说话,身子还在抖动。
男孩开口道:“我叫路石,这里是尽头寨,刚是陈姨把你抱进来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