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远知扶额,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眼神里藏不住对覃书淮的担忧。
“哟,急了啊,看来是我猜中了?”
“狗咬你,你急不急?”卿远知眼神凌厉,里头火焰四起,像是要吞噬眼前的人。
转眼间,就又被堵上嘴,没了氧气,火苗也熄灭了。
这边覃书淮早见卿远知鬼鬼祟祟,又连着两日不露面,早派了人远远跟着,他刚被绑的时候,那人便急急跑了回去。
一旁逗弄卿慕的席兰心杜宇两人听了纷纷表示愿意一同前去。
席兰心:“卿大夫救了我的命,况他还是你丈夫,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杜宇扶额:“我就搞不懂了,他一个医生,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覃书淮本想为自家丈夫的面子问题争论两句,说他原本身手很厉害,许是对手太强大,再三想想,又觉确实丢脸,也没辩解。
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卿慕交给覃夫人后,三人背靠背,以必杀之势闯入猎屋。
看见卿远知的一瞬,覃书淮有些恍惚,这个被捆成一坨,蓬头垢面的人,竟会是自己丈夫,于是她躲避开卿远知愧疚的目光,将册子举起:
“你要的是这个?”
覃书淮翻了翻那本册子,慵懒地说:“我倒是看不太懂这些东西,不过,古来涉及田亩,无非是偷税漏税,隐瞒实际丈量,私吞田亩,压迫劳民等事,不知道二皇子想看的是什么?哦不对,这不是二皇子绘制的,想必您也有一份一样的吧?”
“废话太多,给我上。”
面对这个奇怪的阵势,专业的杀手,竟有些发憷,这些人不按套路来,虽然打的赢,但是容易受伤,都在等一个勇士。
二皇子给了面前踌躇不前的贴身侍卫一脚,他一个趔趄就冲出了阵型,席兰心却大笑道:“呀,原来这里藏龙卧虎啊,三皇子也来了?”
那人被激怒,正欲拿刀刺上去,二皇子叫住,“且慢,什么意思?”
席兰心瞥了一样那侍卫的穿着,“这位郎君乍一看穿着朴素,细看确是上等的蜀锦,近些年蜀地战乱,能用上此等布料的,想必只有三位皇子,前些日子只听见三皇子得了一匹布,想来是这靛青色吧。”
二皇子回想前些日子确实在三皇子府中看见了靛青布料,他却急急忙忙遮掩,还以为三弟如此小气,原来是怕露馅啊。他瞬间着火了,剑指那名侍卫,自嘲道:“没想到我为三弟弄成这副模样,他还不信我。”
覃书淮趁热打铁,趁着二皇子踩着一坨狗屎,泼上一盆洗脚水,“这身边的人都是假的,不知道二皇子手里的册子可是真的哈。我这儿倒是卿大人一步一步丈量的真实数字,啧啧啧。”
“账目没问题,你们休想诓骗我。”
“我们三个今日就算能活着出去,还能斗得过你吗?只是可怜你被人当刀把,还一脸忠犬样。”
杜宇接着道:“不才算术方面精通,秉着求实之心,你敢不敢让我看看。”
二皇子心里也有些发怵,颤颤悠悠将册子递到杜宇面前,杜宇只翻了一页,便关上了册子:“不是我说,这么明显的错误,不需要我发现,二殿下你自己对比原册,看看二十年前的旧账是否清晰。这么多年,你们贪没的田产,你被诓骗了多少钱财田亩,你该有个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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