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猪,性本善。”
卿远知扶额,懒得纠正,提示道:“性……”
“性,性能吃。”
“习……”
“习能睡。”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身上竟披上了床单。还未来得及感动自己懂事的女儿,却发现床单上乌漆嘛黑一道道杠,都是倾慕的熬鹰成功的杰作。
他忍。能知冷知热已经很不错了,对吧。
正想出去买些早点,却被云生叫住,“郎君,你还是洗把脸出去吧。”
看着水缸里和那被子一样经历过恶战一般,漆黑得甚至有些光泽的脸,卿远知重重跪在了覃夫人面前。
“娘,这是您孙女,收了她吧。”
覃夫人看着孙女的作品,感慨落泪:“书淮小时候太听我们的话了,性格总是闷闷的,这样才好,捣蛋些,也不用我们操心。”
倾慕一颠一颠上前,熟练爬上桌子,卿远知还没来得及喝止,就见小姑娘用自己脏得不忍直视的袖口帮大母擦眼泪:“大母别伤心,爹爹说娘去玩一会儿就回来,倾慕陪着你。”
卿远知瞪大眼睛:你这不是都懂吗?合着,玩弄我这个英俊可怜的爹吗?
将小魔王带回后,她又对院子里的草药起了歹心,说是以后爹爹和娘生病了,自己也可以照看,非要缠着云生学医。卿远知这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当看见自己女儿将云生,用银针插成一直刺猬时,他甚至毫无悔意,还有些微庆幸,对倾慕招手:“倾慕,来,嗯。我女儿日后一定能当很厉害的医士。”
野孩子就要放在野外养,这是覃书淮自创的放养攻略。卿远知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倾慕,坚决表示自己要出去和朋友们玩的时候,默认了覃书淮的策略,
“你和云生叔一会儿就累了,老是把我当小孩,不让我出去,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别跑远了。”
卿远知双眼放光,还是不放心,派了两个侍卫远远跟着。
可恨这小祖宗,年纪尙小就掌握了摆脱跟踪这一套。身量如背篓大小一小人,钻进最热闹的街肆,左拐右拐就没了踪影。
卿远知看到两人没一会儿,便落魄都出现,觉得覃书淮杀了自己的心怕都有。
好在之前抱着卿慕在大街上走过两回,自家的兄弟都识得这个机敏嘴甜的小孩。不一会儿,酒楼的小二就拉着卿远知大说不好,那倾慕和街头小混混打起来了。
“那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