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拐过一处低矮的小山丘,才真正看清楚村子的全貌,断壁房塌,破败不堪,整个村子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丝的生气。地上殷殷血迹依稀可见,但是那血迹却已经干枯了,显然这里经历过一场厮杀,或者是屠杀,应该是已经过去很多天了。
“怎么回事?村子中没有人吗?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好像被洗劫了一般的凄惨。”
看着荒凉,落败的村庄,何松眨着一对鼠眼,滴流乱转的尖声说道。
“这个村子应该是被黄巾军洗劫过了,应该是不久之前的事情,我们来晚了,看来我们今晚要饿着肚子了。”
燕戎警戒的巡视着四周的情况,突然耳朵闪动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指着远处的村子深处,急声道:“走!去村子里面,那里好像还有活着的人,好像还有人正在厮杀,我们去看看。”
村子不大,不过方圆一里大小,五匹骏马,铁蹄狂奔,沿着若隐若现的声音方向,登上一个小山坡,整个村子的视野,便尽数的收在了眼中。
果然,在村子里面,一座简陋的篱笆小院中。
几个狼狈不堪的汉朝士兵,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衣衫褴褛,正手持着铁剑,紧紧的靠在一起,后背相贴,组成一个圆形的防御阵型,从他们的着装可以看出,他们可能就是附近哪个县城的府郡兵勇。这几个男子的四周,数十个头裹黄巾的汉子,手持着短刀,长剑,大刀,五花八门的武器,团团的把那几个汉朝士兵围在中间。
这些头裹黄巾的汉子,就是黄巾军了。
篱笆小院里面,外面,正躺着数十具的尸体。其中,头裹黄巾的汉子占了大半,府郡士兵的尸体不过区区六具。由此可见,这批府郡兵勇的个人实力不弱。
现在,还活着的兵勇还有七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这男子面如刀削,刚正挺拔,身材健壮,双手持剑,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清秀的眉宇之间,双眸如炬,恶狼一般的怒视着眼前的敌人。从装束上可以看出,这人应该是军事长官。
“石峰,你个狗屁的军侯,竟然敢杀我这么多的弟兄!老子今天非将你扒皮抽筋不可。”
这股黄巾军中,一个貌似头领的大汉,手持着一柄朴刀,面目狰狞的凝视着那汉军的长官,咬牙切齿。看其言谈,好像还与那汉军的长官相识,而且还是有着不浅的私仇。
“孙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流氓地痞而已,竟然能够当上黄巾军的小头目。看来,你们狗屁的‘大贤良师’,也不过如此,靠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你是贼军,我是官军,你我势不两立,水火不容,身为男儿自当保家卫国,平定叛乱,杀光你们这群叛贼。”
那叫石峰的军侯,冷笑一声,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横与胸前。
“哼!我黄巾军神威,势如破竹,大军所过之处,城中官员,无一不是闻风丧胆,弃城而逃。你一个小小军侯,胆敢对我们‘大贤良师’不敬,来人啊!弟兄们!给我杀了这个汉军的刍狗。”
那黄巾军小头目,咆哮过后,数十名黄巾军,便是手持利刃,蜂拥着向那几个汉军士兵杀去,如同疯子一般的疯狂,悍不畏死。这些黄巾军,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对那所称的“大贤良师”是多么的狂热、虔诚,“大贤良师”在他们的心中就是神灵一般的存在,他们要用手中的利刃,砍死那个胆敢侮辱他们“神灵”的人。
“哼!什么狗屁的“大贤良师”,什么狗屁的黄巾军,你们不过是一群烧杀抢掠的强盗、劫匪。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来一个我杀你们一个,来一双我杀你们一双。”
看着蜂拥而来的黄巾军,石峰不但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更是狰狞咆哮着,指挥着身边仅存的几个士兵,与那些黄巾军厮杀起来。
“好!那叫做石峰的汉军军侯,是个有骨气,有血性的人。”
近在咫尺的山坡上,燕戎满脸的赏识之色,扭动了一下脖子,传来一阵“咯咯嘣嘣”的脆响,摘下悬挂在马背上的黑蟒长枪,向一旁的典韦等人,懒散的说道:“近一年的苦修,平平淡淡的生活,我都快要忘记鲜血是什么颜色了,我们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哈哈!老典我也快闲出个鸟来了,就拿这几个小贼,开开胃吧!”
典韦大笑一声,他这一笑,丑陋至极的面孔更是狰狞可怖,惨如人间的炼狱,双臂微微舒张,活动了一下筋骨,懒散的伸了一下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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