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即将结束,叶锦熙与江御也没回来。
金雄时不时瞄向鼻青脸肿的齐越,心里怕他后反劲,再闹出什么事来,便也不敢恋战,喝了几杯就道,“今日状态不好,有些头晕,薛宗主也刚回来,应尽早休息。”
他说着,朝薛宁投去求救的目光。
“好。”后者微微颔首,“多谢金宗主款待。”
齐越却一边朝门口张望,一边插话道,“可是,锦熙兄和他的师弟还没。。。。。。”
“可能是太过劳累,回房休息了。”金雄急忙解释道。
齐越还想不依不饶,“这么早?”
“早不早跟你有关系吗?”金斗鸡忍无可忍地站起身,鄙夷地瞥了一眼齐越,转头又对薛宁露出讨好笑容,“师尊,我送您回去。”
薛宁,“。。。。。。”明明住在一个院落,何来护送?
他神色淡淡地站起身,迈开步伐,直接越过金世轩的位置。
后者屁颠屁颠地追上去,“师尊等等我,我喝多了,头晕。”
薛宁,“。。。。。。”这么说来,到底是谁送谁?
雅间最后只剩两人。
金雄略显为难地望向齐越,“齐三公子,要不别等了?我给你找个大夫先看看伤?”
“不必,一点皮外伤而已。”齐越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江御出现之时,自己就不该跑。
明明有机会两人独处,却给他做了嫁衣。
怎么想都有些不甘心!
齐越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金宗主设宴,晚辈先回房休息。”
“好好!”金雄迫不及待地想送走这瘟神,也赶忙站起,又做眩晕状。
“金宗主留步,我自己回去就行。”齐越笑笑,转身就要走。
却在迈出步子的刹那,转过身来,“金宗主,与苍穹派结盟之事,希望你尽快给答复,我也好回去向掌门复命。”
金雄脸上笑容僵硬一瞬,须臾间恢复如初,“好说好说,背后靠大树好乘凉,我今晚与客卿们再商讨一番。”
齐越点点头,端着大门大派架子的模样,与脸上青紫十分违和,看起来滑稽可笑。
他转身快速离开雅间。
身影消失的刹那,金雄嘴角的笑容收敛回来,神情变得肃穆森然,喃喃自语道,
“哼,什么狗屁结盟,不过是想找一帮狗腿子而已,苍穹派的野心,愈发昭然若揭了!”
金雄虽然一眼看透苍穹派的伎俩,留在逐鹿镇继续参加修斗的世家子弟却不这么想。
他们聚集在一起,高谈阔论,义愤填膺,说的却是另外一个宗门。
“听说了吗?归元宗薛宗主领着弟子进蛮荒了!在里面还杀了人!”
“真的吗?如此嚣张跋扈?居然滥杀无辜?这不太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幸存者都跑出来了,说他们归元宗用的是禁术,魂魄审判!死者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够狠!蛮荒说闯就闯,禁术说用就用,看来这修真界的制度,只是给我们定的,归元宗根本不受管束!”
“什么仇什么怨?薛宁居然带着弟子做这种事?这已经不是嚣张跋扈能定义得了的!这是丧尽天良!他们竟仗着修为高深为所欲为,若再不制止,下一个可能就是你我他!”
“说的对!我们必须团结反抗,看看人家苍穹派,擂台赛出了那么大的糗,竟大度的只字不提,厚待各家宗门弟子,不与他们结盟,简直是损失,更没法与归元宗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