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枯萎,树木也显得萎靡不振,宛如女主人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你们来了!尹小姐,抱歉,我身体不适,还请见谅。”
丫头裹着厚被躺在摇椅上,面色苍白如纸。
“无妨,你歇息便好。是我叨扰了,只想随姐姐出来走走。”
“陈皮,你带新月在府中四处转转。”
“那姐姐,我先出去走走,你们聊。”
见二人有要事商谈,自觉不便在此,互看互不顺眼的俩人便一前一后出去了。
“我知道,二爷带回来的药不起作用。那些日本人和美国人让陈皮带过来的药也有问题,九爷已经看过了。”
“所以呢?”坐在附近的江南念眉头紧蹙,神情依旧漫不经心。
丫头:“你送的那朵花,我每日放在房中,梦中却出现许多与我无关的故事。然而,我始终不解,你究竟想传达什么信息?”
江南念眼神冷漠,宛如与世隔绝,虽处红尘之中,却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甘于被人摆布命运的生活吗?”
“喜欢被人冠以低贱丫头之名吗?”
“乐意被人眼色诋毁,指责你这个无依无靠的面馆丫头勾搭二爷吗?”
“享受被人利用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江南念滔滔不绝,一口气道出诸多话语。
即便明知二月红在附近悄然聆听,她也毫不退缩,毅然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本不应是如此软弱可欺的女子,更不应被所谓天道压制变成这般被安排。
你的命格不应凄惨如丫头,心比天高,命却如纸薄。
什么情深不寿,什么一生一世只爱一人。
你死了,影响他寻欢作乐吗?
江南念的质问犹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丫头心底波澜骤起,她轻颤眼睫,佯装无事投去一眼,却正遇江南念那怒其不争的目光。
随着江南念沉默,丫头的心亦躁动不安。
心一惊,一声声质问震耳欲聋。
不,不,不。
“我不喜丫头之名,可我生来便是丫头。”
她茫然眼眸,充满不解。
面对这些问题,丫头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躁意,令她坐立难安。
“我喜欢二爷,但为何喜欢,我不知。”
“那你为何不爱他呢?
他难道不是你心中那温柔似水的小哥哥吗?
难道他不是将你救出苦海的良人吗?”
江南念收起散漫,一改往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之态,兴致勃勃地向她凑近些许,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