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保证书就等同于是一张废纸!”夏老二无比气恼。
夏老二妻子心神巨震:“那怎么办?我们去请律师帮我们打官司?”
夏老二想也不想道:“请什么律师?我们现在就直接去找她!”
夏老二妻子:“她根本不见我们啊!”
夏老二气得脸红脖子粗,瞪着眼道:“那我们就去闹,去医院门口闹!叫上几个老兄弟一块儿去医院门口躺着,再烧个火盆拿几个花圈,或者拉个横幅,我就不信这样了她还不见我们!”
夏老二妻子皱起脸,她气归气,理智还没完全消失。
她拽了拽自己丈夫的袖子,道:“不成,我觉得不成,这么做只会更加地惹毛她,到时候事情就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不成不成不成——”
她用力摇头,“不能一上来就把路直接走死,还是得想办法跟她好好谈谈!这样吧,我们先去问律师,看看这事儿要是真的闹到法院会怎么判,总得心里有个底嘛!”
见丈夫还是一脸怒意,她又赶紧伸手在对方背后顺了几下,“再说了,你忘记昨天那警察了?就这么直接冲过去,说不准那帮警察直接就把咱扣下了!那不就完了嘛!”
夏老二一听,神色一顿。
他思索了一会儿,叉腰对妻子说:“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可这不能那不能的,真是有够憋屈的!”
夏老二妻子:“我也没说你的法子不能用,只是不能就脑子一热直接这么冲上去。”
说着她一摊手,“不然不就等于白送么!”
夏老二:“那你说我的法子该怎么用?”
夏老二妻子冲夏老二神神秘秘地招了招手。
夏老二见状,把耳过朵去了过去。
夏老二妻子压低声,一只手拢在嘴巴旁边道:“咱外甥女不是专门看心脏的吗?”
“是啊。”
“那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原来村上那个李老头?”
“当然记得,那个瘦的跟竹竿似的说话也没啥力气的李老头嘛。”
“对,就是他,他不就是有心脏病吗?我听说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城中村那边,老婆死了,孩子又在外地,根本没人管他,他又喝酒抽烟嗜赌,缺钱得很”
说到这儿,夏老二妻子更加地压低声,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医生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难缠的病人还有病人家属嘛,所以要是她不肯跟我好好谈,非要找事情,那我们也不用怕她,可以像这样……”
窗外,晨起的太阳光辉灿烂。
温暖柔和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在地板上落下一块块明亮的光斑。
但没有一束光落到夏老二夫妻身上。
他们躲藏在阴影中,声音低沉,眼睛浑浊,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充满着尖锐的恶意。
与暖橘色的温和阳光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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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是全然不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