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咬咬牙,没忍住地在梁屿川肩膀上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树林中格外响亮。
夏眠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做贼心虚地把脸埋在梁屿川的肩膀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胆战心惊地重新探出头。
“胆小鬼。”梁屿川垂眸看着她,闷笑了一声。
夏眠咬住唇。
这次她没再捶他,她学乖了,改成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
这下是没声响了,可抵不住有人没皮没脸,一点也不控制嗓音地“嘶”了一声。
夏眠瞪起眼。
梁屿川非但不怕,还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亲她的眼睛。
亲完眼睛,又用力地吻她。
胸腔里的空气被掠夺得一干二净,夏眠被这疾风骤雨似的吻弄得再也顾不上捶他。
为了不让自己窒息,她只能努力地找机会呼吸,获取氧气。
这么一来,她彻底拿梁屿川没了办法。
也没法再去管那对新来的小情侣。
看见就被看见吧。
梁屿川都不害臊,她又有什么好害臊的?
夏眠闭上眼,干脆什么也不管了,赤红着脸,重新软进梁屿川怀里。
头顶月亮高悬,不时有鸟飞过。
水声潺潺,流水不间断地从山崖上流下,落入小潭,又经由小潭,流向更低处的缓坡,与漆黑茂密的丛林。
夏眠最后是被梁屿川抱回酒店的。
她又穿回了来时的那套白衬衫和牛仔裤,只是这次白衬衫没有扎进牛仔裤里,所以乍一看,她仿佛只穿了一件衬衫。
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上面隐约有几个粉色的印痕。
她的脚上没有穿鞋,袜子也没穿,露出的脚趾因为羞涩而蜷缩起来。
她的脸深深地埋进梁屿川肩膀,梁屿川却跟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地去前台领了房卡。
为他们办理入驻的年轻小哥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神色。
只在他们转身往里走的时候,才冲旁边跟自己一块值班的同事暗示性地挤了挤眼睛。
“滴”一声,房门打开。
梁屿川没有把卡插进总开关的槽里,也没有把夏眠放下来。
他把卡随手扔到玄关上,又一脚踢上了门。
光亮消失,被拉上窗帘的房间内漆黑一片。
夏眠后背一凉,一条腿的膝弯也被用力捏紧。
“这儿没风了。”梁屿川在她的耳边哑着声说。
夏眠没有说话,只是配合地靠在了门板上,并抬起手,环上梁屿川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