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线条比平时要更清晰一点点。
所以她想的没错,梁屿川就是不高兴了。
这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又没有办法解决,于是只能当做没有看到,垂下眼,继续吃饭,装作没有事情发生。
她说:“我晚点走不开,没法送你到机场,但是我可以送你到楼下。”
梁屿川:“嗯。”
他低着头,继续给她捏另一条腿。
“下次休息大概是什么时候?”她又问。
梁屿川:“不知道,得看情况,能休息的话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夏眠点点头:“好。”
梁屿川又道:“我昨晚跟你说的事情你也好好考虑考虑,你现在这样……真的太辛苦了。”
夏眠:“嗯。”
梁屿川抬眸,打量着夏眠的神色,思忖着道:“有些苦没有意义,也没必要吃。”
夏眠眼睫颤了颤,夹了个炸茄盒:“我知道。”
她咬了半个,另外半个伸过去送到梁屿川嘴里,“你也快点吃吧,你看你一直不吃,这个炸茄盒都软了,不脆了。”
梁屿川张口吃下夏眠送过来的炸茄盒,只是目光仍定定地盯着夏眠看。
夏眠低着头,自顾自地吃着饭,眼睛难得朝他身上看一下,又很快地离开。
夏眠这些细微的反应全都被梁屿川看在眼里,作为和她朝夕相问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的丈夫,梁屿川哪能猜不到夏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她不想离开这儿。
她不想出去进修。
所以她才这样逃避他的视线和话题。
可是为什么呢?
在这儿做住院总又累又苦,虽然确实能给能力带来很大的提升,但同时也对身体健身是非常大的一个损耗和考验。
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听着就一年,但实际却有三百多天要熬。
现在才熬了一个月就瘦了这么多,一年下去还得了?
相比之下进修又轻松,又能提升能力,对身体也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负担,并且还能经常跟他见面。
这两个选择摆在眼前,梁屿川觉得选什么应该是一目了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纠结。
可夏眠却显然不想选那个他为她提供的更轻松的选项。
为什么?
梁屿川直直看着夏眠,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梁屿川了解夏眠,夏眠也清楚梁屿川。
两人都对彼此的神情和小动作熟悉得很,所以对方在想什么,基本上稍稍一猜就猜得差不多了。
见梁屿川这么看着自己,夏眠也有些无奈。
她认真地看着梁屿川,对梁屿川保证道:“你放心,我真的会好好考虑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