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头七那晚,她被人从背后割喉,一刀致命,这才反应过来,她不仅仅是个看客。
冰冷的刀锋,温热的血液,只来得及闻到凶手身上呛鼻的浓重烟味,连带着自己血液的铁锈味萦绕在鼻间,不甘的闭上眼。
突如其来的死亡恐惧还没过去,她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动弹,竟然站在机场洗手间里,洗手台上还摆着她的化妆包和手机。
发生的一切是做梦?
抓起手机看日期,12月25日圣诞节。
随即,完好无损的脖子上传来被割喉的疼痛,死亡恐惧将她笼罩。
那一刻,她是真的感觉自己脖子像被割开,呼喊着救命冲出去,情绪激动的晕倒在洗手间的门口。
恍惚间,感觉有双手接住自己,那人身上有一股清新好闻的木质香味,和洗手间弥漫的香氛味道截然不同。
在医院昏睡到隔天傍晚,醒来想找手机联络林肆,才发现晕倒的时候手机摔烂。
而林笙东在她醒前就死了,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死法。
接下来的发展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丁安在头七那晚没有踏出酒店一步,只为能苟活下来。
谁知道,躲过头七,却没能躲过第二天夜晚,探望完老爷子从医院出来没几步路,就被人割喉而死。
不同的地点,同样的死法,同样的不甘。
第三次站在机场洗手间,脖子依然疼痛,但她明显比上一次冷静不少。
虽然她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不是噩梦,也不是圣诞节的恶作剧。
单枪匹马想要改变局势太难,有困难找警察。
出机场后直奔警局,絮絮叨叨像个老婆子似地讲述遭遇的一切,并且严肃表示有人即将要杀害她的大伯父还有她自己。
警方虽然不信,但抱持着有报案就要调查的原则,把林笙东从喜宴现场请到警局,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她的父亲林笙南以及一些亲戚。
在林笙南看来,这是丁安和他对抗的新方式。
毕竟不到十岁的丁安决定改跟妈妈姓丁开始,处处和他做对,不是哭就是闹,没有一次消停。
大喜的日子,宾客满堂,总不好让很多人知道丁安作妖作到警局,跟来的亲戚并不多,来得全是和丁安两看两相厌的主。
这么一折腾,林笙东真就没死。
不过也只是没死在圣诞节当晚而已,第二天夜晚,他仍然在同样的地点,以同样的方式丢了命。
接下来的事情依旧和上两次一样,只不过都顺延了一天发生。
不被人看在眼里的报警人,此刻被警方当成重点调查对象。
不仅警察多次找她问话,林家老宅也是天天找她,林家老爷子更是被气得砸掉她的手机。
丁安被摁在警局,反反复复被盘问。
即便她被问得崩溃,还是在努力自我调节,好歹警局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次总不会死了吧?
事实证明,警局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她走出最安全地方没多久,被割喉死在巷子里,依旧是那个满是烟味的凶手。
第四次对着机场洗手间的镜子,丁安觉得悲剧的根源或许是她跟海城八字不和,根本不应该回来。
打定主意买张机票原路返回国外,连机场都没走出一步,登机走人。
这次,她只“活”了两个小时,飞机还没飞出海城,整架飞机爆/炸。
如果意外落入死亡循环是场游戏,那第四次死亡的飞机爆/炸就是一种警告,要她遵守游戏规则,不要妄想逃跑。
第五次回到圣诞节,也就是此刻,感受到的疼痛比前几次更加剧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