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如果你爸爸有二心,爸爸妈妈离婚,你跟谁?”
白柳当着宋景云和吕平婉的面,以及话筒对面正在糖豆旁边的宋嘉应,猛然一句话吓到所有人。
糖豆小心翼翼觑了一眼爸爸,转过头回道:“妈妈,我当然要跟妈妈。”
她无视宋嘉应瞪大的眼睛,解释道:“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和妈妈一起度过很多日子,我不能没有妈妈。”
嗯,没有人能反驳这一点。
宋嘉应有点急,催促道:“你问问你妈妈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妈妈,我真没有二心啊,不能冤枉我。”
他好冤。
看着爸爸可怜兮兮的表情,糖豆善心大发,转而问道:“妈妈,我首先表明了我的立场,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宋嘉应现在还是同志吗?给同志一个改正的机会,他不理解。”
同一时间,宋景云和吕平婉也看向白柳。
吕平婉倒是有些思路,她对宋景云做出口型:“容家。”
白柳想想确实要说明白,容家有这个心思,甚至故意说给她听,难保后面不会直接找上宋嘉应。
如果宋嘉应脏了,她肯定不要,但现在宋嘉应有知情权。
“容家在试探我的底线,想给你找个小妈,再生个弟弟妹妹,进而以家族稳固的理由将来抢夺你的利益。”她毫不避讳道,“对了,妈妈的同学容新月你还记得吗,她的姥姥与你太奶奶有口头婚约,容家还想让她当二房。”
“什么玩意儿?”宋嘉应瞬间忍不住了,“我不要啊,什么货色都敢来你面前说三道四?容家有本事在我面前说,谁说的?”
白柳才不会给容家留面子,坦言道:“容家太夫人。”
“老太太不是都九十多了吗,管得真宽!”宋嘉应越想越气,这简直是破坏他的家庭稳定,“等我去港城,她要是敢当着我的面说,我直接一口浓痰唾上去。不要脸!”
“今天你骂了没有,什么东西啊,怪不得人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白柳听他越说越离谱,下意识捂住话筒,看向已经听呆了的宋景云和吕平婉。
尴尬道:“他有点冲动,说话没过脑子。”
太不敬老了。
宋景云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浊气:“话不好听,但不能说不对,容太夫人年纪大真是糊涂了。容家乱七八糟,难道还要我宋家家宅不宁吗?”
白柳想说什么,又听到话筒另一边的惊呼声,只能先接听电话。
“媳妇,你听我说,他们如果再跟你说这样的话,你让他们过来当佣人。”宋嘉应认真出主意,“不是喜欢伺候人吗,我们给他们开工资,然后安排他们进公司当服务员。”
“自家日子过得糟心,就见不得我们轻松吗?今天有容家人敢这么说,后面会不会有其他家族敢插手,不狠狠收拾一次不行……”
白柳沉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那边也多注意一下,我相信现在的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她点到为止,又说起容新月:“我给容家埋了一个雷,他们能有这样的想法,也必然是集体决策,她是容家二房的嫡系,就该争取自己的权益。”
吕平婉频频点头,没好气道:“容家想搅和得我们内部纷争,他们也休想皆大欢喜。”
宋嘉应也很赞成白柳的想法,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他临了又非要和宋景云说话。
“爸,容家说要给我塞人这种话,他们肯定也动心在你身上,这是站在你头上拉屎,觉得你过得舒服啊。”宋嘉应故意激怒宋景云,“爸,你是不是不行啊,这都能忍?”
宋景云当即气笑了:“行了,我懂你的意思,容家这么闲,也该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