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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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门口恢复了以前的秩序,灾民们如浪潮一般的慢慢退去,城门上的郭通,手里拿着圣旨,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路断仇与林苦海画像没过一日,就已经贴满了扬州城与各个县衙路口,刘师爷出的主意,就算京城秦将军来了,当看到这满城的画像,也不会将过错迁怒于郭通了,心里大是得意,并不是我们不抓,是这俩小子武功太高,而且逃的也快,根本就抓不住。
而林苦海这边自从离了扬州地界,就买了一匹快马,一个月的时间,真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得赶紧赶到洛阳城,找寻药婆婆,扬州城的饥荒没有波及到其他省份,一路上只见行人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路断仇这边也是如此,可是他觉得这还不够,他想带着这帮人离扬州城越远越好,心下担忧如意楼的事早已惊动官府,到时候追兵追来,必定麻烦不少,他隐身在暗处,并不与柴兴隆他们一路而行,柴兴隆与匡威海带着一群粗布麻衣的女子在前方停了下来,虽说这些女子换上了粗布麻衣,但二十多人聚在一起,也惹得不少人的侧目观看,关于画像的问题,路断仇其实也并不知道,毕竟自己一群人早已连夜赶路,已经离开扬州地界……
一条东西大道上,深秋的天气使大道两排树木早已树叶枯落,在这条大道上有两匹马在急奔,只见马上一男一女,男的英俊不凡,一身黑衣打扮,女的美艳无比,但是那一双大大的眸子却是冷若寒霜,白衣胜雪,只见两人一人一杆银枪在手,向着西南方疾驰,只听男的喊道:“小妹,慢些,不急于一时。”
女的侧目点头,但是没有说话,两人将马儿呼住,翻身下马,将马拴在路边的树上,两人吃了点干粮,稍作歇息,只听男的道:“小妹,你我二人被父亲派来查探扬州表叔的死因,想想离家也有几日了,不知怎得,这次下来隐隐有些不安……”
女子冷若冰霜的脸上,红唇微启:“大哥,你不用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那男人苦笑道:“你武功虽好,但是也不能意气用事,江湖上的水很深,咱们秦家虽说是朝廷中人,但江湖上尔虞我诈,君子小人多的是,不免有些人对朝廷中人不满,所以咱们初来驾到,尽量不要引人注意。”
那女子微微点头,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是这男子却道:“我也初次来,居然……居然迷路了。”
那女子听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缓缓道:“这里没有人家,不如再往前走走,遇些人打听一下。”
那英俊非凡的男子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随后两人吃罢干粮,翻身上马继续向前疾驰,走了约摸有七里地,还是荒芜人烟,只见那女子在马上远眺远方,眼睛特别睿利,指着远方一处密林,道:“大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那男人顺着女子的手也向远方看去,只见远方密林处,有一棵树上站着一个人,看不大真切,道:“看着确实像个人,走,去看看!”
两人驱马赶上前去,离得近了,确实是一个人,那男子翻身下马,仰头对那人问道:“敢问兄台,这里荒芜人烟,为何在此啊?”
那人在树上,早就发现了这两匹马朝着自己而来,道:“砍柴!”说着从后腰抽出刀砍起了树枝。
那男子哑然失笑,心想这里一没人家,二无商铺,你砍柴的大刀又是武林上的刀,岂不是可笑,但还是礼貌的问道:“敢问兄台,扬州城怎么走?”
那人,继续砍着树枝,用另一只手向着东南方指了指道:“你们走岔了,扬州城在东南方!”
那男子向后看了一眼,连忙道谢:“多谢兄台了,告辞!”
那人没说话,继续做着手上的事,而那马上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英俊男子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对女子道:“小妹,我们走吧!”
那女子点点头,没有说话,两人驱马而去,树上的人,一双深邃的眼睛向后看了一眼,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两人两马朝着东南方又去了,那男子笑道:“看到了么,江湖人行事风格就是不一样,用防身的刀砍树,真是怪异……”
那女子问道:“大哥怎知此人是江湖中人?”
男子大笑道:“这没有人烟的地界,砍柴做什么?只怕是哄我二人。”
女子轻轻点头,也不说话,跟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