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若柳,江清愣了一下,随后神色自若的移过视线。
江清自己也是做阿娘的人,她应该很明白甚至是感同身受杨若柳的遭遇,可是一想到——————
她想,她的这些心思用到哪里都比用在这里强。
沉默不发一言,不管旁人怎么说,这一家三个人都是不怎么说话。
但唯一有点收获的,就是江清知道了先前看上去让人不舒服的男子是大成的新太子,后台不明,突然上位,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江清默默抿着手中杯子里的水,一边不着痕迹的探听。
正当这时,听见杜有位开口说话了,“大离摄政王上尊贵,这几次宴会推了多少,仅来的两次也都是迟迟才到,当真尊贵至极。”
此一言一出,杨若柳和萧跃奇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江清立马就要反驳回去,上首的木子淮却突然开口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宴会,迟到一点也无伤大雅。”
他连神情都懒得施舍一个,说完也不管杜有为什么反应。
卿泠冷笑着看向杜有为,“杜府兴办盛宴之风已久,没的带坏了盛京的风气。”
这话倒是一点不错,上次的宴会倒真是僭越了,若不是想着萧慕语可能会去,木子淮他们还真的不会去。
毕竟这种时候,各国使团已经来了,正是皇族尽地主之谊的时候,哪里又轮得上杜有为在其中搅弄。
杜有为神情尴尬,“卿盟主这话说的。”随后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旁人或多或少的都笑话他,只有他垂眸。
半晌,他突然抬起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宴会也就罢了,听闻摄政王如今还未说亲,倒不知镇南王和王妃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这话虽说有些冒犯,可是如今也关不上这些,一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萧跃奇和江清。
萧跃奇捏着手一忍再忍,随后没好气道,“这倒是不劳烦杜将军操心了。”
谁都看出来萧跃奇不高兴,生气了,偏杜有为像没察觉一样的追着问,“唉,摄政王如今是女儿家最好的时候,若不趁着现在,只怕日后————”
萧跃奇真想起来给杜有为一巴掌。
江清握了握他的手,轻声出口,“世间女子困于礼数多藏于后宅,我儿慕语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走到现在,不是为了继续困于后宅安于夫事的。”
一番话听的人下巴都掉地上了。
木子淮眼里闪着莫名的光,不明意味。
江清笑,“她现在做的每一件事将来都会载入史册,供千秋万代瞻仰,杜将军觉得成婚做他人妇生儿育女比她现在做的事要重要吗?”
没人说话,帝阳殿安静了下来,熟悉的套路,不同的人,就连木子淮都恍惚,难道季无名是真的萧慕语吗?
江清继续道,“她那么好,要许嫁,自然也是嫁给这天底下最出色的儿郎,可我和她父亲还有哥哥嫂嫂私心里又觉得这世上无人能配的上她。”
江清眼角带着一抹暖意,身上那股母爱当真是让人轻易就沦陷。
她道,“既然是这样,那便随着她的心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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