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泉闻言停步,“回夫人,是的。”
东方潇然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嘴唇,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昨晚是什么时候去了偏殿,她竟丝毫没有感觉到。
自从成婚以后,她变得越来越不敏感,自己明明是身怀武艺之人,却从感觉不到南宫辙的存在和离开。
东方潇然走到之泉面前接过铜盆,淡淡地说道,“我来伺候夫君梳洗。”
之泉怔怔地看着东方潇然接过自己手中的东西,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她走向偏殿。
东方潇然轻轻地推开了偏殿的门,看到那正对自己的书桌上,南宫辙正一手作枕,倚在桌上睡着。
东方潇然轻轻地跨进去,将铜盆放在一边,又漫步走来过去,看到南宫辙的书桌上,放着一张宣纸。
她轻轻地将宣纸拿起,墨迹已干。
一首《蝶恋花》跃然纸上。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东方潇然不知道为何,这不过是一首熟悉的诗词,她竟一时间忍不住流下来泪,好像怎么也止不住。
南宫辙听到抽泣声便醒了,却没有想到醒来看到的却是东方潇然站在自己身旁哭着。
南宫辙一看便惊了,忙把她揽入怀中,轻轻地唬道,“娘子,不哭。”
可谁知这句话让东方潇然的哭声变得更加大,甚至把门外的代画和之泉都召来了。
南宫辙便使了个眼神让她们二人退出去。
这下,南宫辙也不唬她了,只静静地抱着她,让她哭够了自己停下来。
东方潇然伸手捶打着他的后背,却不敢下重手,还边哭边道,“南宫辙,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对我!”
“好。”南宫辙又一遍一遍地抚着她的背。
东方潇然离了他的怀抱,眼眶里还噙着泪水道,“陪我出宫玩。”
南宫辙浅浅一笑,“那娘子是不是先伺候为夫梳洗?”说着,张开双臂,等着她来伺候。
谁知东方潇然媚媚一笑,对外喊了一声,“之泉,进来伺候公子梳洗。”
又快步离开南宫辙,拿着手中的宣纸对他摆了摆,“当做这个的惩罚。”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我等你一起用早膳。”用了早膳,南宫辙派人去和女皇秋问君禀报说要出宫游玩一日,秋问君便给他们配了一名宫女做向导。
东方潇然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幽幽一笑,“女皇陛下,对阿辙还真不错啊。”
南宫辙知道她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妖娆一笑,“为夫实在是长得太招眼了些。”
东方潇然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此次不带晴儿出来,她会不会生气了?”
南宫辙竟只带了她一人出宫玩。
南宫辙却又笑了笑,“嗯?谁说晴儿还在宫里?我让五弟陪她出宫了。难得来扶桑国一趟,那两个麻烦精怎么会不去尝尝当地的美食。”
“所以……”东方潇然向南宫辙靠了靠,“此次算我们二人的单独约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