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芙听到那句话后,喜帕下的她明显感觉到了身边的阿阳怔了怔。
所有的族人便看向那说话的女子,眼中皆是惊艳。
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脚上一只蝴蝶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抹胸长裙的胸口上露着一片白嫩,白嫩上竟缀着一只红绳所系的玉兔,栩栩如生。秀眉如柳弯,眼眸朦胧含烟,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既是魅惑又带着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兰花玉钗,玉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那嘴角带着的那抹淡淡笑意,看着十分让人沉醉。
再看她身后的那一群仆人,皆是不俗。
所有的族人竟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看着那个女子带着所有的仆人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对新人。
所有的男子皆被那女子的绝艳惊叹,本来以为阿芙已经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没想到今日还会看见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真是不枉此生了。
而在此的女子不仅对那女子的容颜自叹不如,更是对她身后的那几名男子垂涎不已。看惯了岛上的男子,觉得这几名男子实在算得上是人家极品,虽不如他们之前见过的阿阳好看,但是也算得上是美男子。
东方潇然在那对新人面前的一丈远处停下,未等她开口说话,从她身后便冲出一个粉色身影,直直地向阿阳扑去,只见之泉扯着阿阳的袖子抽泣道,“公子,你果真还活着!”
将离也走到之泉身边对着自家公子道,“公子,没想到你真的敢再婚啊。勇气实在可嘉。”
阿芙的父亲墨渊却是听明白了将离口中的“再婚”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为首的女子应该就是阿阳之前的妻子。
“几位贵客到来,我墨某人欢迎之至,但是是不是让新人先行完礼再说?”
将离有些鄙视地看着墨渊,开口道,“我说这位老先生,你倒是没看出来吗?我家夫人都来了,这婚怎么可能还成得了?”
阿芙在听见“我家夫人”这四个字的时候便掀了喜帕,目光便搜寻到了东方潇然,看到她的那一刻,全身血液的僵住,难道……这就是阿阳的妻子么……本以为自己长得已经花容月貌,但是和眼前的这个女子一比,却是远远不及,让她自惭形秽不已。
东方潇然也在阿芙掀开喜帕的那一刻细细地打量了那个新娘。
那女子也算得上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这火红色的喜群,在阳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好像全身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墨渊毫不畏惧地对上将离道,“阿阳既已到我那依族,就该抛弃过去的一切,眼下我女儿阿芙才是他的娘子。”
将离立即辩解道,“什么‘抛弃过去的一切’,他本就是我家公子南宫辙,这一切岂是抛得开的?”
墨渊轻轻地捋着下巴的胡须道,“抛不抛得开应该是由阿阳说了算。”
将离看到自己公子一直到现在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便急急地催道,“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没看到夫人现在很生气吗?”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着阿阳说一句话,只见他淡淡地转身,看向东方潇然一行人轻轻地道,“我并不认识他们。”
将离和众人的表情立即呆住……他家公子在说什么,他们真的没有听错么?
东方潇然却是在阿阳转过身来看向他们的那一刻,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却还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一旁的代画以为她是气的哭了,便忍不住替她走上前出头道,“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姐,你知道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些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每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你没看见她现在已经瘦弱如柳了么?”
阿阳在听见代画的话时全身都为之一振,但是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忍。
东方潇然此时用手捂着嘴痛哭起来,那哭声却是大得所有人都入耳,阿阳更是忍不住浑身发颤。
阿然,我竟让你这么难过。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原谅我。
只见东方潇然又放开手大喊道,“代画,够了!他就是看不见!”
将离一行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夫人,自然是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只见东方潇然继续哭着道,“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阿辙他……他眼睛看不见了。”
将离便很惊奇地看看东方潇然,又看看自家公子,难道夫人所言是真的?可是夫人根本就没靠近公子,怎么会知道他失明了?他离公子那么近也未曾发现公子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