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为他倒茶,然后忽的说道:“夫君可去过严州?”
宋照云一惊,茶水溅出打湿了衣襟,“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南栀莞尔一笑,“前几日听人说起过,说严州的新安江两岸山色青翠秀丽,江水澄清碧绿。那位鼎鼎大名的孟山人不是还作诗‘湖经洞庭阔,江入新安清’。”
“是嘛。”宋照云倏然收笑,眼底闪过一丝不可见的慌张。
“等过了年到了春天,夫君有空带我出去看看吧?”
“啊?哦,到时候看吧。”
南栀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多加试探。
很快外头传来动静。
祥嬷嬷带着丁香等人鱼贯而入,说是少侯爷夫妇两人多日未见,柏氏为他们准备了一桌酒菜。
“少侯爷、少夫人,这是夫人私藏多年的乌程酒。”
上完酒菜,丁香还想守在南栀身边伺候,却被祥嬷嬷强硬地拉走了。
屋子里酒菜的香味飘散开来,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乌程酒沁出醉人的酒香。
宋照云尚且没有发现柏氏的小心思,他风尘仆仆归来,肚子里空空如也,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一杯酒一筷子菜,吃得也算不亦乐乎。
但南栀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夹了几筷子菜到碗里并没有吃,那酒她也以自己风寒未愈为由,尽数都倒进宋照云的肚子里了。
“阿栀你屋子里炭火烧得太足了,我好热……”吃着吃着,宋照云就开始扯衣领,双颊潮红、双眼湿漉漉的。
“阿栀……”
南栀见状,连忙起身去取来一个眼熟的糖盒,取出两块酥糖递给宋照云,“吃下去。”
宋照云倒也乖巧,还真吃下去了。
“好、好热啊,我好热。”小腹处轰的烧起一团火,好似要将他燃烧殆尽。
“我、我……”说话声戛然而止,宋照云两眼一翻,脑袋砰地摔在桌子上。
“夫君?宋照云?臭不要脸的王八蛋?”
仍是没醒。
南栀松了口气。
她站起来看了眼宋照云,只见他双颊潮红,额头、脖子一圈都是汗,身下更是有了反应。
“媚药?”
若不是她提前觉察出不对劲,一筷子没动这桌子上的饭菜,也没喝那乌程酒。她现在岂不是和宋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