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特地等,只是在医院还看望了一个朋友,出来的时候正好和令尊令堂碰上了而已。”
他蹲守的时候特地选了张何度病房窗户的死角,应该……
张何度的怀疑并没有抵消,甚至威压愈发强烈:“你撒谎,我从窗玻璃的倒影里看见了,你在那个花坛,就一直没离开过。”
画文:“…………”
大事不妙!他总不能说自己能够预知吧,那不得把他当精神病,或者当成更可笑的谎言。
这个情况画文不是没遇见过,他临危不惧,淡定地点了点头:“对,我就等着你爸妈,我很敬仰他们二老,能培养出你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
张何度面无表情:“那为什么他们没坐上你的车,而是打车回家?”
画文:“因为我车胎被人扎坏了!”
张何度继续面无表情:“那怎么证明不是你自己扎坏的?”
画文:“……监控……”
张何度:“停车场的监控坏了,被人恶意破坏了,而且就是在你和我父母进入停车场的那一刻,就突然变黑了。”
画文:“…………”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怎么解释得清楚?
气氛僵持在了两人之间,如果不是因为画文心里慌得一匹,那他就会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张何度一直用晦暗不明的眼神打量着他,从他略显纤细的眉眼到挺拔如青松的身姿,一寸不落地看了个遍。
一个正直的人要经过长久的时间才看得出来,一个坏人只要一天就认得出来。
看起来倒像是个正直的人,可心里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
只见画文深吸了口气,抬头凝视着他:“张何度,我把我那天知道的事全告诉你,即使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张何度做了个“请”的手势。
画文一五一十地说了那天遭遇精神力攻击的事,当然除了自己……发情,他几乎全部交代了,比在刑侦队备案的时候说得还详细。
“……回过神来,他们就消失了,”画文严肃地说,“我认为应该是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他们二老被强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