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言侧身,牵住她慌乱微颤的玉手,轻柔细语道:“莫怕,有本宫在呢。”
林千帆瞧着二人,当真有几分郎情妾意的模样,不甘心道:“阮翛然,你会后悔的。”
萧莫言语重心长劝道:“千帆,你二人之间的过往,怕是你误解了……”
“殿下,千帆不想听说教。”
林千帆不耐烦打断,冲着阮翛然喊道:“阮翛然,太子殿下可不是,你能随意玩弄的男人。我劝你好好考虑,你若有悔意,我便去求陛下,将你赐给我……”
“林千帆,闹够了没有,本宫,再说一次,阮翛然是本宫的女人。”萧莫言忍无可忍,厉声呵斥。
秦荣听得一知半解,却也心惊肉跳,他可从未见过二人红过脸。
“来人,送林将军离宫。”萧莫言不留情面下令,秦荣一挥手过来几名禁卫。
林千帆不情不愿道:“阮翛然,你好生想想,是跟了我,出宫自由自在,还是在这深宫做个怨妇,与一群女子争宠。想清楚了,让人给我传个信。”
林千帆冷哼道:“殿下,千帆告退。”言毕,拂袖愤然离去。
阮翛然窥见林千帆没了身影,提着的精气神溃散,脸色煞白难掩悲伤。
她将手从萧莫言掌中抽走,无力谢道:“多谢,殿下解围。”
萧莫言忧心道:“你脸色不好,若你心中无他,为何如此难过?”
阮翛然凄凉一笑,嘲讽道:“奴婢心中对他只有恨意。殿下,奴婢不想提他。”
“好,既然你不想提他,本宫不会在你面前提起他。”
萧莫言这般温柔体贴,阮翛然鼻尖酸楚,失态哽咽道:“殿下,奴婢不是从前那个阮翛然了,您不必刻意对奴婢好。”
萧莫言似有感同身受,自责道:“是本宫错了,不该强留你,若你想随他离宫,本宫,绝不阻拦。”
阮翛然摇头哭道:“我又非物件,即便要出宫,也不会跟他。”
萧莫言探出手想安抚她,犹豫不决又垂下手臂,只是命道:“这几日,你先歇着吧,不必来跟前伺候本宫了。”
“奴婢告退。”阮翛然神色不安施礼,有些跌跌撞撞奔出偏殿。
一路径直奔回了房中,她失魂落魄坐到铜镜前。
望着镜中陌生伤感的容颜,有悔恨,有怨恨,更有不甘。
以她的身份,也算高攀了林千帆。
林千帆即是将军,来日袭爵也是位侯爷。
不论是将军夫人还是侯府夫人,都是她这个知县之女高嫁了。
若是她与林千帆两情相悦也罢了,可偏偏一切在阮田氏的算计中。
她浑浑噩噩在房中,躺睡到翌日一早。
陈司闺竟也未唤她,想必是太子有所交代。
想起昨日萧莫言所言,她如今一个东宫内官,怎能耍什么小姐脾气。
她又更上青色内官服饰,做好内官分内之事。
房外,喜鹊枝头欢啼,连那扰人的秋蝉亦安分了些。
她还未到寝殿,望见萧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