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容含泪,扑进他怀里抱紧腰肢,耍赖道:“奴婢,要殿下对奴婢负责。”
她发觉他的身子微颤,又抱紧两分。
暗香萦鼻,萧莫言沉了眸色,正言厉色道:“你对本宫,有几分真心?”
阮翛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是有些动心,尚谈不上情深意切。
她如今无路可退,仍不想欺骗萧莫言,如是回道:“奴婢有三分,剩下的七分,日久或许可生情。”
“巧了,本宫,亦只有三分,剩下的七分,各凭本事吧!”萧莫言不甘示弱,语调轻快。
阮翛然松开手不抱他,仰首笑靥如花,乐道:“输的人,一定是殿下。”
萧莫言一瞬怔住,她那笑靥语气,与昔年那般明媚傲娇。
阮翛然直起身子,胆大妄为伸手环抱在萧莫言脖间,故作妩媚,勾引道:“不知殿下,经不经得住引~诱?”
萧莫言忍住笑意,勾住楚腰,不可一世道:“本宫,自然经得住,不信你试试。”
阮翛然眼波流转,萧莫言的如玉俊脸如此贴近。
知晓那夜之人是他,她心中无形的枷锁荡然无存。
她一时恍惚,逞强主动献上樱唇。
起初生涩,只敢蜻蜓点水。蓦然间,那夜假侍寝的纠缠浮现,只觉得心口升起一团烈焰。
焚烧得她心智迷糊,丧失主动反被索取香甜。
绯色舞衣短不遮脐,半截纤腰被他托住一个翻身。
萧莫言坐到床榻上,将她抱起横坐他腿上。
明明二人皆是面红耳赤,他却一本正经训诫道:“色令智昏,贪图享乐很快便会无趣,来日方长,本宫,喜欢细水长流。”
阮翛然坐立不安被他揽着,羞得玉容霞光,应道:“奴婢记住了。”
“只有你我二人时,本宫,允你,唤本宫的名字,你也不必自称奴婢。”萧莫言说得道貌岸然,手仍不安分在她腰间游走。
阮翛然张嘴小心翼翼唤了一声:“萧莫言。”
他身上染着的兰花香,令她仍有些意乱情迷。
“阿姐。”萧莫言伏在她雪颈一侧,魅惑低唤,又似有几分取笑。
她身上一麻,起了颗颗肤栗。那夜巫山云雨之事,铺天盖地袭来。更有昔日年少轻狂之为,接踵而来。
那时,她在学堂无人敢惹,逼着萧莫言唤她“阿姐”,说是要照拂他这个小弟。
“不准你,再唤我阿姐。”阮翛然羞愤交加,有些气恼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本宫,喜欢这么唤你。那你说,你喜欢我,如何唤你?”萧莫言阻止她的挣扎,将她拥得更紧。
“反正不许唤我阿姐,你一唤阿姐,我便想起那夜之……”
她抬眸发觉萧莫言在忍着坏笑,骤然闭嘴说不下去。
萧莫言拧眉憋笑,煞有介事道:“那唤你何好呢?翛然?翛儿?又显得普通无新意。”
阮翛然正经八百道:“你还是唤我阮内人吧,如此我心中踏实。毕竟这是在宫中,一不留神,便会惹来非议。”
“非议?你假侍寝的事,早便传遍了。不然,京城怎会流出,本宫金屋藏娇的流言。”
萧莫言此言,令阮翛然惶惶不安。
她忧心道:“究竟是谁在散布谣言,又为何如此?”
萧莫言刹那敛容收色,凝重道:“有些话,本宫要与你说清楚。你既怕死,还是不要留在本宫身边为好。本宫,不希望你卷进来,有何不测。”
阮翛然自然明白萧莫言的难处,沈家父子虎视眈眈。他不能有软肋,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