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清丽佳人,哪里像从前姿色平庸,丰腴体胖的阮翛然半分。
赵良媛难以置信道:“你是阮内人?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阮翛然低眉顺眼,不慌不忙应道:“奴婢大病了一场,便消瘦了一些。”
周良娣阴阳怪气道:“哟,如今这般模样,莫不是想回来,勾搭太子殿下吧!”
陈司闺眼神一喜,嘴上凶道:“还不快进去,伺候太子殿下。”
赵良媛哪能轻易被糊弄过去,耍横道:“本良媛也要进去,伺候殿下左右。”说话间,推开陈司闺硬闯了进去。
殿内,黄丹色的幔帐仍旧垂放着。
只听幔帐后,传出一声咳嗽声。
萧莫言声色虚弱发哑,不悦道:“赵良媛,本宫偶感风寒,需要静养,尔等回去吧!”
赵良媛没想到太子当真病了,想起自己方才在殿外撒泼胡闹,脸上尴尬不已。
随即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娇滴滴道:“殿下既然病了,那妾身便不打扰了。”
幔帐探出一只手一挥,赵良媛不情不愿告退出去。
秦荣与陈司闺送走了赵良媛二人,折返回寝殿内。
阮翛然只是踏进殿内,直愣愣候在门内一侧。
“秦荣,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陈司闺吩咐一声,往前去向床榻。
秦荣应了声好,冲阮翛然挤眉弄眼,示意其上前伺候。
阮翛然其实心中有些发急,萧莫言怎会突然病了,昨夜明明好端端的。
她到了床榻前,陈司闺已将幔帐挂起,瞅了一眼她,命道:“你来伺候,我得到膳房盯着。”
陈司闺从铜盆中捞出巾帕,挤干水分递与阮翛然。
阮翛然接过湿巾帕,陈司闺便自行离开,顺道关上殿门。
“萧莫言,不,殿下。”阮翛然急切唤道。
只见萧莫言面色潮红,一手搭在额间,似乎头痛一般。
她伸手触摸他的脸庞,滚烫异常应是发了高热。
她轻轻拿下他额间的手,将湿巾帕为他敷上。
萧莫言抬起眼皮,逞强道:“本宫没事。”
阮翛然伸手又取来一条湿巾帕,为萧莫言擦拭掌心。这才问道:“为何病了?太医可瞧过?”
丝丝缕缕的凉意在掌心划拉,萧莫言撇过头不看她,含糊其辞道:“只是近日,有些疲累罢了。”
言毕,又急补上一句:“不是让你这几日,不必来伺候,下去吧,本宫,这里有人伺候。”
阮翛然擦完一只手,抓起他另一只手擦拭,嗔道:“我偏不走,你又奈我何。”
她擦完手掌,俯身擦向萧莫言脖间。
萧莫言气息凝重,回首想要训斥。一扭头,唇瓣恰巧撞上她软嫩的手背。
阮翛然似乎并不在意,仍旧擦向萧莫言脖间。
她身前的软绵,有意无意碰到他的胳膊。
萧莫言神智发懵,热血沸腾,只觉有水珠流淌,打湿他的唇瓣。
“啊,殿下,你,你,流鼻血了。”阮翛然惊叫一声,急乎乎用巾帕捂向萧莫言的鼻下。
萧莫言一脸窘相,夺过巾帕,撑起身子推开阮翛然。
阮翛然瞧着萧莫言手忙脚乱,清理着血渍,担忧道:“你这是患了什么病?要不要请太医,再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