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翛然低眉顺耳,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随在身后送驾。
待元德帝的步撵走远,在东宫众目睽睽之下,萧莫言冲阮翛然怒视拂袖,愤然回殿。
秦荣在一旁忧心忡忡,忍不住嘀咕道:“阮内人,陛下可是又让你作何,殿下不喜之事?”
阮翛然如实道:“陛下命我,形影不离伴在太子殿下左右。”此事又非什么秘密,来日人尽皆知。
秦荣闻后,忧色更甚,略有同情道:“难为阮内人了,殿下面冷心热,只要不触碰底线,殿下定不会苛待阮内官。”
殿内,突然传出萧莫言的怒唤:“阮内人,进来。”
秦荣打了个冷颤,悄声怜悯道:“阮内人,自求多福吧!”
阮翛然拧眉咬唇明明在忍笑,秦荣却觉得是强颜欢笑。
阮翛然踏入殿内,又闻萧莫言喝道:“关上殿门。”
不等阮翛然动手,秦荣慌张将殿门关上。
阮翛然回身将门闩落下,殿内兰花焚香味浓郁。
萧莫言去了屏风后,阮翛然慢悠悠随后而到。
手腕一沉,身子前倾被萧莫言捉进怀中。
他的吻急切落下,全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恍惚间,被他抵在汤浴暗门上。门轻易撞开,她没了支撑只能攥紧他的束腰。身软无力,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
不经意间将门口一侧花瓶勾倒,咣当瓷片滚落四分五裂。
碎裂之声,并未拉回萧莫言半分的心智。
殿外,秦荣闻见动静,免不了是一阵胆战心惊。太子殿下从未摔砸过物件,看来阮内人是彻底惹恼了太子。
秦荣双手祝祷,但愿太子殿下对阮内人的惩戒不会太重。
汤池雾气缭绕,迷雾中二人置身其中。
内官服饰落地,来不及反应他一松手,她的身躯坠落汤池。
水花四溅,七窍灌水,人顿时回神。
阮翛然贴身里衣湿透,尽显婀娜玲珑。她朱红红肿不满道:“你,这是何意?”
萧莫言宽了衣将衣衫丢远,入了汤浴中。他背靠池沿,气喘吁吁笑道:“色令智昏,本宫,真的是昏了头。”
阮翛然将身子没入水中,气愤道:“你竟戏弄于我?”
萧莫言噙着坏笑:“那不然呢?你觉得,本宫要做什么?”
“你……”阮翛然如何启齿,方才期待旖旎之欢。
萧莫言凝着娇羞欲滴的阮翛然,温热的池水似乎更令人混沌失智。
他逼迫心神镇定,闭目不看她,克制沉声道:“本宫,不想随便要了你。”他想起校场那日,她如何撕心裂肺地拒绝。
阮翛然玩着水花,漫不经心道:“难不成,你要许我三书六礼不成?”
萧莫言睁了眼,一夕深邃真挚,对她信誓旦旦道:“本宫,要你成为孤的妻子,三书六聘,昭告天下,你是孤的人。不是如今,情势所迫,让你无名无分委身于本宫。”
阮翛然双手掬水,恍然发怔。成为他的正妻,以她如今的身份谈何容易。
可他这番话犹如情丝万缕,缠紧包裹住她的心房。
潺潺温流,涌进四肢百骸。她暖心一笑道:“萧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