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推开殿门,包凝月一入殿,他便将殿门关上了。
阮翛然与秦荣,一左一右候在殿外。
秦荣乐颠颠与阮翛然叨叨:“你看,殿下还是熬不住,找人侍寝了。”
阮翛然心存侥幸,或许以萧莫言的性子应当不会真召幸。说不定,仍是假侍寝。
半个时辰后,殿内无人出来并且熄了灯。
阮翛然心中亦是立时灰暗,他是太子即便对她有情,又能有多少。
若如萧莫言所言只有三分,三分那便只是个兴致罢了。
不然他血气方盛,二人本便有过肌肤之亲。
昨夜他又何以能坐怀不乱,离宫之前更是多次同塌而眠,他亦不曾有过不轨之举。
秦荣倒是体贴,仍旧乐呵呵道:“阮内人,若是熬不住,先回房歇着吧!”
秦荣觉得阮翛然侍过寝,日后必然成为主子对其甚是客气。
阮翛然抬足走了两步,秦荣追上拦住道:“阮内人,殿下交代了,让你住在偏殿,不必与陈司闺同住了。”
萧莫言这是何意,如此岂不是又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秦荣见阮翛然迟迟不动,笑道:“阮内人莫怕,殿下做事一向有分寸。”
她低嗯一声,回身去了偏殿。
阮翛然插上门闩,取出火折子将红烛点燃。
殿内昏黄幽静,屏风前不知何时多了,供女子梳妆打扮的妆奁。
她挪步过去,只觉眼熟不已。
皆是她在太子私宅所用过的珠钗,那支青玉簪子亦静静躺在匣中。
铜镜中,映出她似笑非笑的模样。
萧莫言在讨她欢心,她该喜才对。
可此刻他拥着温香满怀,这些珠钗在她眼中更显俗不可耐。
她宽下外衫随意搭在木椸上,神色疲惫行向床榻。
忽而立在软榻前诧异,碧色幔帐被换成了藤紫色。
那藤紫色幔帐竟垂放着,她有气无力撩开上了床榻。
阮翛然只觉手上一暖,整个人便被拽入帐内。
来不及呼喊,嘴便被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