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看向卢德新,道:&ldo;说。&rdo;
&ldo;方才仵作所言,倒是让奴才想起来许侍卫方才所说的事儿。&rdo;
&ldo;许侍卫道,他去拿人的时候,台婕妤身边的宫人身上便斜插着根银簪子,似是、似是为其所伤。&rdo;卢德新估摸着说的含糊,&ldo;想必将锦绣宫宫人传来问话,应有所获。&rdo;
&ldo;去传。&rdo;燕澜道。
台婕妤面上一僵,咬牙切齿道:&ldo;连你这个狗奴才都敢欺到本宫头上了!待本宫复势,头一个就要把你剁成块拿去喂狗!&rdo;
卢德新老神在在,半点不怕,但凡有点眼色的都知道,今天台婕妤必死无疑了。
即便能逃过一劫,只要皇上得知她曾对着许侍卫问过那句话,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还能说出复势两字,想来台婕妤的疯病不仅未好,还更重了。
卢德新怜悯想道。
锦绣宫的宫人来的很快,来的小宫人里有一个手臂上还包着圈白布,看着的确是有伤在身的。
江嬷嬷带她们进来,躬身道:&ldo;回皇上、娘娘,方才奴婢在外头验过她们身子了,身上俱是相似的伤疤,想必……有些日头了。&rdo;
到底不是经年做这个的仵作,可宫人的清白也是清白,江嬷嬷不忍,便揽了这活验了验。
那手臂带伤的宫人见得见天颜,又有后宫之主在,咬了咬唇跪伏在地:&ldo;求皇上做主,求贵妃做主!&rdo;
身后的宫人也跟着低泣起来。
虞令绯瞧了眼铁青着脸的台婕妤,道:&ldo;起身吧,你叫什么名儿,慢慢说来。&rdo;
小宫人道:&ldo;奴婢素雪。&rdo;
虞令绯讶然地看了看她,这名字不是当初替自己挡了台氏的宫人的名字吗?
仔细看去,的确不是同一人。
也不知台氏是出于什么心态,竟给宫人起了同一个名儿。
&ldo;婕妤平日一不高兴了,就拿锦绣宫的宫人撒气。&rdo;小宫人道,&ldo;婕妤她,她最喜拿钗子簪子的往奴婢几个身上扎,还不让奴婢们忍着泪,定要哭出声来她才高兴。&rdo;
&ldo;不光是宫人们,有时谢宝林被召来,婕妤不让我们在殿里伺候,但奴婢在外面也能听到谢宝林的痛呼声,出来时、出来时‐‐都是捂着胳膊的。&rdo;
&ldo;指缝里都渗着血,奴婢一瞧便知这伤与奴婢几个身上都一般模样,谢宝林也被作贱了。&rdo;素雪说到这,捂唇哭了起来。
燕澜虽不喜谢宝林,但面前这个与敏太妃如出一辙的疯癫女子更让他厌恶,况且她如此狠毒,还要害自己与虞令绯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