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卷宗里的案情描述,王保户的大哥回家时发现二弟家里有怪味儿就去敲门,没想到门没关,他进屋看到早死在床上的王保户。当龚克看到下面一行文字描述时,心里不知怎么就咯噔了一下,文字是这样写的:死者身上无明显伤痕,致死原因来自头部的多处击打伤,死因为严重颅脑损伤造成的脑死亡。
他朝后翻了一页,看到之后在死者家的院墙外发现了致死凶器,一块方形石头。
这不禁让龚克联想起新乡才发生的这起案子,他们一宗发生在室内,一宗是在隐蔽的矿洞里,凶器同样是石头,一宗造成了当场的死亡,另外一起则只是造成了暂时性的伤害,而两起案子不约而同都指向同一名疑犯——陈裕达。
龚克想不明白了,如果说现在这起可以定性为伤害罪,那当年那起可是明明白白的是谋杀,根据卷宗叙述,在死者的死亡现场,警方是采集到粘有陈裕达鞋底的血脚印才抓的他,也算是证据确凿了,为什么后来就没追究了?
龚克朝后翻页,可却惊讶的发现,关于笔录的部分竟然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龚克拨通了尹毅的电话,单从电话里的说话口气上听,尹毅心情不好,正在发火。龚克的这通电话让他喘了半天气,才从审讯室里退了出来:“卷宗啊,别提了,管理资料的资料员说,几年前库房着了一次火,烧了许多文件,里面就有这个案子的笔录部分。”
龚克很少冷笑,这次却清晰的冷笑了一声:“太巧了吧。”
“其实拿到资料的时候我也那么觉得,不过案子都过去十多年了,查不查的用处不大。”
可龚克却不这样认为:“我倒是觉得查清了当年的案子,这起案子差不多也就破了。”
“龚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两起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但是并不是陈裕达。说不清理由的,我就是这么觉得。”
尹毅沉默了,干他们这行的,有时候真是靠直觉来破案的。
“那现在怎么办?”尹毅问龚克。
“我想见见陈裕达。”
结果那天,龚克最后也没见到陈裕达,而是跟着尹毅调转车头去了新乡县一家名叫塞上飞的酒店。警方在调查那名银行经理的时候,意外地在他停脚的这家酒店发现了情况,一公斤的海洛因外加一个已经高度腐败的女尸,平静多年的新乡县第一次成了B省警方的关注焦点。
龚克的活动范围一般是在A省内,这次面对B省省厅派下来的探员,他的能力就如同当初不被戴明峰认可的叶南笙一样,很轻易的就被否定了。
靠着招待所不大舒服的床头,叶南笙摸着鼓鼓的肚子,笑眯眯地说:“宝宝啊宝宝,你能想到你那么厉害的爸爸也会有今天吗?”
叶南笙这么说,龚克也没气,他走到床边坐下,握着叶南笙的手和她一起摸肚子。
叶南笙说:“902,你说我肚子这么大,不会是双胞胎吧。”
龚克默默的把她的手往下挪了挪:“中午的八个包子够吃吗?不够明天给你买十个。”
叶南笙眼皮抽筋,902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她胃和肚子的区别啊……
妈蛋!
没等叶南笙抗议902变相说她能吃,门外有人敲门。龚克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泪眼婆娑的陈晋和皱着眉明显不知所措的疼疼。
“师父,他们说死的那个是我妈!”陈晋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