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解释,说她觉得他会和朋友宋今川一样听家里安排联姻吗,说他们没有?以后吗。
他哥为抵抗家族困束以死相逼呢,他们呢。
人得有?多大的劲儿才能和世俗抗衡。
她只字未语,抬了下手,勾住他的脖颈,凑上去一吻,像头一回那样吻他的喉结,不同的是之前局促生涩,眼下只剩下无声的沉闷,像浓厚的乌云,漫布天际。
不过几秒,柏言诚的冷静全无,可他不来吻她,跪在膝前,面?色仍旧覆霜的冷,底下却恰恰相反的热,背后的光尽数被盖住,她一点瞧不见,索性闭上眼睛,吃痛极了才睁开,唇齿磕咬他的肩侧。
本该消停安宁的夜,无端起了雨,倾盆而下一般,她额间?密起细汗,鬓边的发散落,忽明?忽暗,忽冷忽热,分不清世界真假黑白。
也是这回意?识到,柏言诚,称不上温雅的君子。
她所看到的并不全是他的伪装,兴许是他习以为常乐于展示的一面?,而另一面?,只有?此时显现,最原始最真实,混杂着?欲和野,毫无克制保留地送给她。
算不清楚弄到什?么时辰,大概三四点,云岁再倔强也扛不住狂风骤雨,脚腕上的铃铛自他倾身?后就没停过,叮铃铃作响,是给她的礼物,控制权却全然在他。
跪乏了就让她趴着?,他站着?继续,柏言诚喜欢看她蝴蝶骨,也喜欢背对着自己时的嘤咛。
“二哥……”她险险吃不消,低弱求饶,“停下来好不好。”
真的撑不住。
不是说明天要赶飞机工作的吗,怎么和她的一句话杠上了。
他向来不是最克制隐忍的人吗。
云岁挣扎着?半坐起来,颤巍巍地想用手去挡去制止,奈何不抵他一点,柏言诚握住一只脚腕,铃铛晃得咣当?响,她人再次陷入漩涡中。
难免觉得委屈,牙关要?紧不出声,倔强的模样明明看着心疼,柏言诚确实有?片刻停滞,审视的目光一圈扫来,小姑娘身?子?纤细,骨头脆得一捏就碎似的,越是这般好欺负的模样越不想放过。
他恶劣地冒出一个想看她哭的想法,愈发狠重,可惜她倔得很?,任怎么弄,眼角再红也不掉珍珠。
实在委屈了,她不再叫二哥,唇际溢出几个字:“柏言诚……你混蛋……”
他这人的心冰锥子?雕刻似的,难以捂热融化,饶是去亲她的时候也是没什么表情的,做完没多留眼神。
柏言诚去盥洗室冲个凉,思绪理顺,回来看她还在。
刚才下手实在没个度,小姑娘白皙的腰腹间尽是指印,眼角洇出桃红,他神色动容,抬手要?去抱她。
云岁翻身?,直接拍开他的手,赤脚走进浴室,摸黑扶墙走的。
不理他。
柏言诚独自倚着窗边抽烟,青雾弥漫,神色和视线不明?不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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