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锅里蹲着玉米排骨汤,怕拿不稳火候,云岁在旁边蹲守,算算时间,柏言诚是不是该回来了。
她没和他说过她的到来,届时出去他会怎么样?,意外?惊喜?
心头里窝了团麻雀似的,叽叽喳喳闹得不安分。
-
两辆车并排停在公馆前。
不速之客比主人家还要先行下车,甩着俏丽的短发,细高跟将台阶踩得咚咚响,人?不如其名,乔思楚没有大?小乔楚楚动人?的风貌,欧式浓妆,红唇妖艳,大?长腿在昏暗的夜色中依然晃眼。
柏言诚的车门甩响,手里掐着烟蒂,声不大?压迫感逼人?,“东西拿完就走。”
“知道?了。”乔思楚环手抱胸,“可能对你来说不过是小时候的画本,但我是个念旧的人?,东西放在你这里,保不准哪天被哪个小妖精给弄没了。”
不是不知道她故意找理由来公馆。
柏言诚只想息事宁人,避免乔思楚上楼,叫白姨去楼上帮取。
内外厅光线照耀,人?却不见一个。
“你们家就是太惯佣人?了,才让她们经常搞不懂自己的分内事,主人?家不在,就知道吓跑。”乔思楚不着急,慢悠悠走到里面,寻到餐厅的香味后兴致瞬起。
外面的饭食比不上柏言诚这里的可口。
她不拿自己当外人,大?大?方方坐下,拿起一副筷子?,夹了块笋,味道?还不错。
柏言诚在外面给白姨拨电话。
在白姨说云岁让她出去买薄荷的时候,一个预感油然而?生?,大?步迈向?餐厅,已经迟了一步。
云岁把最后煲的汤放下时,手腕被砂锅烫了下。
很?疼。
又?麻木。
最后几个动作是怎么完成的?用餐布将锅底放在防烫垫上,位置不在正?中心,她还挪了挪放平,视线的余光瞥见自己拨弄漂亮的四个摆盘,都有了被人?动过?的痕迹,罪魁祸首的筷子?还握在手里。
乔思楚瞥了眼她和那身上的围裙,红唇笑意满满:“你这几年越玩越花了,连请的保姆都这么漂亮。”
云岁没有摘下围裙,手抚过另一只手腕烫红的痕迹,这里曾因?为她的疯狂,而?留下一道?无法泯灭的疤痕,此?时烫得越红,她的脸面越发挂不住,浑身上下无不写两个字:笑话。
柏言诚眼睛闭了闭,再出声时早已不见谦和君子的姿态,薄唇字字冰寒:“你出去。”
乔思楚没动,继续吃菜。
“乔思楚。”他盯着餐桌前心无旁骛的女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