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没有爱。
句句是占有。
云岁闭上?眼睛,低声喃喃:“你觉得我是你的爱人……还是所有物。”
她的话温度奇高,似将他的手烫了下,力度松减大半。
驾驶座的门敞开。
陈则杵在那?里,投落漫不经心的目光,“虽然说别人的家事管不得,不过这公共场合,柏公子想必不会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
——要是抢,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柏言诚冷眼:“你们要去哪?”
“你不送她回学?校,还不让别?人送了吗。”陈则坦然自若,“还是柏公子以为我要送她去……酒店吗。”
后几个字,嘲讽拉足。
想?多了就是问的人思想龌龊。
到底不会在大街上闹得太难堪,柏言诚手劲略松,这时候电话?打来,他去接的时候,怀里的人毫无犹豫钻进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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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的这几天,云岁没有再见柏言诚。
空出的时间本想?投入工作,却一直不在状态,严以待人的陈则不容半分马虎,太悲凉的曲调没有流行小甜歌那?么好把握的。
录音室里,云岁靠在躺椅上?,“为什么离别?的主题,我唱不出一点味道。”
她以为自己能把握的。
留学的院校已经通过初试,后面大概率尘埃落定,她和柏言诚迟早要分开,走之前?,想?留下一首歌都难。
一瓶青梨汁从旁边扔了过来,椅子转动?,陈则轻飘飘道出真相:“离别和不舍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哪。”
“一个放下,一个被迫放下。”
她格外强调,“我没有放不下。”
“是吗。”
那晚云岁上他的车之后,几次透过后视镜往后面望,他知道?她看的是谁,人在他车上?,心早跟柏言诚走了,再耗一阵子,没准就被他带走。
吵架,冷战,和好,恩爱。
继续囫囵吞枣地过活。
云岁在录音室练到嗓子,出来后翻看手机,接到家里打来的几个未接电话。
她回拨三遍才被人接听。
“……你爸走了。”
云母的嗓子被棉花卡住似的,吞吞吐吐。
云岁整理着准备下班,手机夹在耳边,“他去哪儿?了?”
“他去……”
“不会又去做苦力活了吧,我不是说了吗,他腰不好,在家?多养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