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盛了两碗粥,递了一碗给已经洗刷好的冷擎:“粥还有一点烫,你自己小心,清淡的事物也许不合你的胃口,但是现在的你却只能吃这个。”到底是男人,昨晚病的那么厉害,今天就已经一幅神清气爽的样子。说完话,不经意的抬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她疑惑的看了自己全身上下一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还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吗?”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正常的啊,没有什么啊。
“没什么。”他低头用汤勺吃起粥来,很普通的白粥,很普通的家常小菜,可是没有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久到他都要以为再也不会有这么一天了。小恪她还愿意为他煮粥烧菜,那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是爱着他的。昨夜她带他回来,他已经很开心了,无论是为了什么,这也是一个进步,而如今,她竟然,竟然愿意,他们还没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呢,他还是有机会的,是不。
冷恪奇怪的看着他,真的是没有什么吗?她很是怀疑他的话,他的眼睛里明明写着事情,嘴巴里还说没有什么,要谁信。
“味道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和以前是同样的味道。”半晌,两人间的沉默随着他的出声而被打破。
埋头吃饭的冷恪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心中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会那种表情了:“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饿死在这里。”话出口,她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摆明了是此地无银。
冷擎淡淡一笑,聪明如他,又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他笑着看向懊恼不已的人。
“好了,虽然你现在已经退烧了,不过待会你最好还是去一下医院或者让原叔叔看看吧,那样子比较好一点。”冷恪看着他兴味的眼睛,心中更是着恼不已,她伸手拿过他已经空了的碗,借着起身去盛粥的机会挣脱了他紧紧跟随的眼睛。
跟在她的身后,他也来到厨房,半倚靠在门边,含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冷恪端着满满的一碗粥刚刚转身,一回头就看见靠在门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冷擎,她吓的倒抽一口气,连连退了几步,手里的碗也不幸的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四处碰撒出来的滚烫液体也随之溅上了她的脚:“啊,好痛。”她不住跳脚叫痛
“别乱跳了。”站在一边的男人看到那一幕时立刻直起身子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身抱起她走到流理台边,拧开水笼头,挽起她的裤脚,让冰凉的水冲在她被烫的脚上,看到已经红肿起来的脚,他的动作顿时一停,他看向她,只见她闭着眼睛,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看来是很痛。
他心中怒火顿起,大声的训人:“都多大的人,端个碗都端不住,现在好了,烫到脚了,疼吧,活该,谁让你自己不小心,下次看你还记不记住要拿稳。”
冷恪豁然睁开眼睛,紧紧的看着他,虽然他嘴里说的是不客气的话,可话里那浓浓的关心和担心,是那么的明显,还有他脸上掩饰不了的心疼,冷恪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由着他,看着他把自己抱到流理台,看着他把自己再抱回客厅。“家里有没有烫伤的药?”
他一直都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体贴,可是也是因为这样,才更让她心伤,更让她无法放下。
“我的脚没什么事,你用这么担心。”冷恪撇过头,轻轻的说着。
“我问你有没有药?”冷擎抬起头凝视着她的侧脸。
“没有。”冷恪沉默了半晌,低声回答。
立刻冷擎的眼神黯下,将她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冷擎我没有事,不用送我去了。”冷恪急忙搂住他的脖子。
这么一搂,顿时,曾经两人共有的回忆一起回到两人的记忆当中,曾经,她也是这样子被他抱起,她也是这样搂着他的脖子撒着娇闹着不要去医院,只是因为她怕及了医院里难闻的味道。
冷擎低下头看着冷恪:“我终于又听到了你对我撒娇的声音了。”
冷恪急忙转过头,挣扎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冷擎惟恐她挣破磨伤自己的伤口,连忙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沙发上:“再说一句,再说一句给我听听好吗?小恪。”
“擎,如果我和翔宇只能挑一个,你会选择谁。”过了好久,冷恪才转回头,静静的看着冷擎,“告诉我,你的答案。”
突如其来的那一双拥有铁铸般的有力手臂紧紧地箍在她的腰上,强大的力量让她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她仓皇的抬起了头,只见那张自己熟悉于心的脸向自己俯压下来,精确地擒住她娇嫩可口的唇瓣。
她瞪大了眼睛,“啊——”唯一自己可以发出的一声尖叫也很快的消失在他的嘴里,他的手轻透过她的黑发,以不伤害她的力道扣紧了她的脑袋,紧紧的压向自己,他的嘴唇在她的之上反复旋转碾压,从他身上散发的霸气在强迫着她与他一起起舞。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了她,任由气喘嘘嘘的她倾倒在自己的怀里。
“这就是我的答案,还需要我表示的更清楚一些吗?”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为什么。”趴俯在他腿上的人在平复了自己的气息后,幽幽开口。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在顺从自己的心。”
“顺从自己的心?你的心是我的吗?”从他的腿上坐起,俏脸迎上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他胸膛的左上方,“这里,是我的吗?”
冷擎抓着她的手,凑至唇边:“是的,它一直都是你的,它从未让别的女人拥有。小恪,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冷恪垂下眼睑,许久许久没有说话,久的冷擎的一颗心在不断的下沉,沉落至底,彻底的失望。他松开手,站了起来:“我去上班了,你脚上有伤,既然不愿意去医院,我待会让原医生过来,你可别再闹小孩子脾气了,如果留下疤可就不好看了。好好休息。”
万般沉重的步子刚刚跨出,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好。”
欣喜的转过身去,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站起来的冷恪,她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我说好,你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