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射下无数弓箭,但城下的曹军似是早有准备,纷纷举起手上盾牌聚成一团,挡住城楼上射下来的箭雨。
“主公可好?何时方能到壶关?”高干边跑边喊,急冲冲地冲下城楼,向城门方向跑去,身后紧跟着按剑而行的副将张钦和几员持矛亲兵。
此时城门之内的冯礼立马于前,见到高干跑上前来,慌忙下马迎上前去。
“高将军,我主便于前方,被曹军拦住,我军可速去救应!”冯礼拱手对高干行礼道。
“这。。。。。。”高干被曹操打怕了,心下一震,心道:冯礼竟然叫我出壶关去接应袁尚,如若出关,我便无险可守,性命必然难保。但如若不出,袁尚怪责下来,却是罪责难逃。
未及高干细想,张钦便道:“我军只宜坚守城楼,等待主公发救兵至。。。。。。”
“此言差矣,若只图主公救兵而不去前后夹击敌人,则失去先机矣!”冯礼举手制止住张钦之言。
张钦怒道:“汝非我主,可有我主诏令?如若没有,便无权命我等出关救主!”
“如若我主有失,你便担下所有责任!”冯礼脸色大变,指着张钦骂道。
“嘿嘿!谁知晓汝是否有诈?乐进岂是三合便可杀死?”张钦脸上现出不信任的表情,冷冷地道。他也是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刚才听得袁尚亲率大军前来救援,心内也是大喜,如今冷静下来却是产生了一丝疑惑。
高干心内也产生一丝迷惑,静静地看着张钦,只看他如何解释。
正说话间,便有一人从冯礼所率之军中快步走出。
那人长得一张黝黑宽阔的脸庞,脸上的络腮胡子一直连到鬓角。这张脸上那两只眼睛炯炯发亮,疾步至高干与冯礼前。
“去死吧!”一声断喝。
冲到面前的那人狂呼一声,刀光一闪。
手中那把腰刀却是向着高干的脖子抹过去。
情势危急之下,站于高干身旁的张钦护主心切,把身体横在高干面前,胸口向前一挺。
一把腰刀从张钦的颈脖划过,鲜血飞溅而出。张钦口中惨叫一声:“啊!”便倒于血泊之中。
一刀劈死张钦的人乃是曹军大将乐进。
原来刚才徐晃见到袁军降将冯礼,急中生智,想到一计,令冯礼诈作袁尚的援军前来救应,却令乐进与一小卒换了衣甲马匹,混在冯礼所率军士当中。刚才冯礼枪杀的那将却是曹军一个小卒。
这下子变故突生,几个亲兵反应过来,挥动长矛便刺向乐进。
刀光再次向前闪动,乐进身形不退反进,身手快如闪电,和身扑上,刀随人走。
“啊,啊啊啊。。。。。。”惨叫连连。
几个亲兵被乐进左劈右斩,全部倒于血泊之中,几枝长矛横七竖八地倒于地上。
已经被吓破了胆的高干见到此情此景,望着冯礼的双眼:“你。。。。。。”用力将倒于自己身上死于非命的张钦推开,拔腿就想跑。
“哪里去!”一人伸出双手用力将高干的一只胳膊死死的捉住。
“放手!”高干回头一望,是冯礼将他捉住。
情急之下,高干便用左手反手去拔腰间的佩剑,脸上的表情因为紧张而变得异常扭曲。
那边厢徐晃与高顺激战得不分胜负。
战阵上两将斗得激烈,徐晃一心拒敌,要为乐进争取时间,而高顺却是勇字当头,非要生吞活剥了徐晃不可。
此时出现了一支可怕的队伍,这支队伍改变了战阵中的胶着状态。
张辽的骑军。
骑兵大部分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骑射之力,无人能匹。
“咻咻咻,咻咻咻。。。。。。”一骑骑白影从高顺的陷阵营阵后呼啸而来,霎忽之间便冲到阵前,手中弓箭连连发射,形成无数移动的抛物线,将曹兵射得阵形大乱,口中惨叫连连。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