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入秋,风也携着丝丝凉意,酒酒紧了紧手臂瞟了一眼官泓瑾:“喂,你不是糊弄我吧。”心里加上一句:“如果敢整我绝对有你好看!反正你那么好对付。”如果官泓瑾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那么好欺负的话绝对被气吐血!“好了,快到了,看到前面的那栋楼了么?最顶层最右边的那个房间,你待会在那里呆着,千万别走到别的地方了!”官泓瑾说完轻吐一口气,嘴角微挑起一个几不可见弧度。
酒酒看着不远处那座已经被翠绿色藤蔓占据了的建筑,嘴角一阵抽搐,这真是殷翌语说的地方?怎么也不像他的风格啊。
“吱嘎——”刹车声。“到了,快点去吧,我等一下跟上。”官泓瑾拔下车钥匙说。
“好啊。”酒酒带着不明的音调应了一声。下了车就毫不犹豫地走上楼去。她观察这里面的装潢,其实,只要把这里好好清洁清洁还是蛮高雅的一个地方。打开官泓瑾所说的那个房间的门,或许是已经是傍晚的缘故显得异常昏暗。酒酒在黑暗中眯着眼寻找着电灯开关,原本趴在钢琴盖上睡觉的牧赫哲醒来说:“不用找了,这地方没有灯。”
“欸?你怎么也在这?也是被官泓瑾骗过来的么?”酒酒有点惊讶地看着牧赫哲。而他满脸黑线,一副有可能么的表情。酒酒只好讪讪地笑了笑。旋即,突兀的卡拉卡拉的声音响起。酒酒一听声响马上扑到门边使劲拉着门,一边大喊:“官泓瑾,你个天杀的!”而门外正拿着钥匙的官泓瑾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的想:“这人反应还真不是盖的,幸好还是我更胜一筹。”哼着欢快的调调消失在黑暗中。
“算了吧,瑾不会做的太过分的。”牧赫哲靠着墙坐下,对在一边暴走的酒酒说。看着另一个人镇定自若的样子,酒酒翻了个白眼,靠着他也坐了下来。心情平复下来后,她有些好奇地问:“你应该比他们几个都大吧?为什么还在高中晃悠啊?”
“你怎么知道我比他们大?”牧赫哲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因为这句话泛起了涟漪。
“看出来的啦”
“哦。”有些小小的失落,“看猴子,顺便办些事。”
“那你现在应该读大学了吧”
“大三。”
“额……原来那么老了啊。”
“能不用老这个词么”想他牧赫哲一世英名居然被说……老了?
“呵呵,用词不当啦。”瞄到他手中的口琴,又问:“你会吹口琴?”牧赫哲拿起泛着银白色光泽的口琴,轻声说:“这是我妹妹在很小的时候送我的。”看到牧赫哲的样子,酒酒脱口而出:“你很疼你妹妹吧?”沉默了一会,他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喃一句:“是啊。”口琴放在嘴边,轻柔的音乐飘荡在这个小小的空间。牧赫哲的肩膀忽的一重,琴声也戛然而止。
灰蒙蒙的月光下,一道银色流光闪过。
罗恬居内,欧阳诩风风火火的推开门,冲正看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殷翌语说:“酒酒在哪里。”殷翌语揉揉酸痛的双眼,说:“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么?”
欧阳诩深吸一口气:“没有,今天我有事,她一个人在教室,刚刚我去看了人不见了手机就放在教室,宿舍也没人。”殷翌语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欧阳诩看着这情形再着急也知道不是语搞的鬼。“难道是蔓怜?”
“应该不是,她今天好像是回本家了。”殷翌语否定了,“赫哲不会那么无聊。那就只有……”
“瑾!”两人异口同声。
“啊!”在自己房间里的官泓瑾听着不断从手机传来的铃声,仰天长吼:“nnd!我关机看你还怎么吵!”把手机一扔,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脸上就出现了戏谑又别扭的表情。“嘻嘻,这两个人……嚯嚯……等等,赫哲呢?难道我猜错了?”官泓瑾心里思考着,“算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而罗恬居中的两个人正散发着绝对零度的温度,就在那些昂贵的家具们快要受不了时,欧阳诩开口说了一句话:“呼——我先回去了,现在确定是瑾了,那就不会太过分,等明天一早再去找他吧,现在他肯定是躲起来了的。”
“嗯。”殷翌语依旧一脸阴霾,目送欧阳诩离开,殷翌语再次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正安然欣赏着酒酒睡容的牧赫哲被突如其来的手机响声惊起,连忙用手捂住手机的喇叭,一看来电显示,心里一阵咒骂:“不懂事的臭小子!”随手也把手机关机了。
听着手机传来的:“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破口爆粗:“nnd!连赫哲也不听!”脚猛地往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一踢:“啊!**!连你这破桌子也敢反抗我!痛死了!”
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官泓瑾蹑手蹑脚地走进罗恬居,正想把门关好就有声音响起:“瑾,真是早啊。”殷翌语眯着一双比熊猫眼还要熊猫眼的熊猫眼,盯着官泓瑾说。“呵呵,是啊。”似乎又嗅到危险的气息,官泓瑾马上改口:“我马上带你去找她!马上!”
“哼。”殷翌语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先去洗个脸。”
“好,好,好。你是老大,全听你的!”官泓瑾谄笑着讨好道。
二十分钟后。
“语,她就在这里面了。”官泓瑾指指一扇门说,“按我们说好的哦,不要追究了哦!”
“嗯,快点开门。”殷翌语插在裤袋里的手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冰冷。
“咔嚓”锁打开的声音。映入眼帘的却是……
少女安逸的靠在少年的肩上睡着,少年脸上则是罕见的笑容。
“oh,mygod!赫哲也被锁了!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官泓瑾看到牧赫哲后就头痛了,可是,他和袁酒酒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把牧赫哲给锁了最坏就是被他扔到训练场打成个猪头。但是,眼前这种情况却有点出乎意料。
“瑾,把他拖走。”殷翌语冷冷地发下命令,官泓瑾吞吞口水:“看来语要发飙了,早知道不要那么过火了。不过,这好像是冲着赫哲的?算了,先溜人才是上策。”想着拖着牧赫哲匆匆离开了。